但此時槍還在文烽手上,他們倆也不敢怎麼樣。
再說,他們倆個在道上打滾多年,就憑剛才文烽奪槍製人的身手,以及現在這握槍的姿勢和眼神,那眼神冷得簡直可以直接殺死你!他們知道這年輕人絕不是一個平常的角色。
但任憑他們怎麼猜想也猜不出這中間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殺出個程咬金來。
文烽有點失望的繼續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山豹的去向?還有,你那朋友強子以前就沒跟你說他住在什麼地方?”
老鼠搖頭道:“都是道上朋友而已,誰願意跟誰透露那麼多關於自己的事情呀?”
正在文烽倍感失望的時候,老鼠卻突然道:“哦,記得兩個月前,有一次我跟強子在夜總會喝了酒,完了出來的時候,我在夜總會樓下聽到他跟出租車司機說,去什麼郊區農械廠什麼的……”
不想雞哥一聽馬上接口道:“郊區農械廠我知道,在深海北郊,是一間早就已經停產廢棄了破工廠,現在已經被一個建築包工頭承租了,裏麵堆滿了磚頭水泥腳手架之類的,我去年裝修店麵,去過那裏買了一點建築材料。”
文烽一聽,心頭咯噔了一下,他不動聲色道:“這樣吧,你們兩個就看在我的麵子上,這次誤會就這樣算了,這房間裏麵的錢你們倆平分了吧……都是道上混的,以和為貴怎麼樣?”
雞哥大喜,忙道:“好好好,以和為貴以和為貴,鼠哥,剛才是我不好,言語之間多有冒犯,你就看在這位老大的麵子上,這事就到此為止怎麼樣?”
老鼠畢竟是個精明人,也知道在道上混,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能混得長久,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趁著機會把這梁子解了也是好事。
他一笑道:“就依這位老大的意思,這錢我隻要一半,咱倆的事也就這樣算了,等一下錢就不賭了,叫兄弟們收拾一下然後喝個痛快,以後咱倆還是朋友兄弟。”
雞哥大喜過望,忙道:“是是是,喝酒喝酒,我請客我請客,還有這位老大,年紀輕輕,卻有一身本事和膽量,我們實在敬服,如不嫌棄我們兄弟倆,不如一起喝個痛快如何?”
文烽見他們兩個剛才還以死相拚,現在居然稱兄道弟起來,心下不禁覺得可笑。他淡淡道:“我就不打擾兩位雅興了,我還有事,先告別了,以後有機會見麵再聊吧。”
老鼠見文烽少年英勇,以為文烽也是混道上的,有心結交於他,於是蹲下身子在地上撿了一大遝鈔票,足有兩三萬元,他站起身來遞到文烽麵前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老大您能笑納,山不轉水轉,以後要有緣再見,咱倆就是朋友了。”
雞哥不甘落後,他也忙著在地上撿了一大紮錢交給文烽道:“這些就算是我的敬意,以後老大要是走到兄弟我這塊地麵,千萬請到我這裏來吃個飯,喝杯酒,我田雞臉上就有彩了。”
文烽漠然對著老鼠道:“錢就不用了,這把槍我暫時借用一下,以後要有機會,我會還給你的。”
老鼠忙道:“一把破槍,值幾個錢,老大喜歡盡管拿去用好了,以後要使得不順手啥的,盡管來找我老鼠,老鼠我一定幫您弄把像樣的。”
文烽一笑道:“不用了,這槍挺好的,謝了啊……走了!”
他不想再在這裏逗留,徑直開了房門走了出去,雞哥在後麵大喝:“讓開,都讓開,讓這老大走。”
門外大廳密密麻麻聚集了數十名道上混混,敢情是剛才雞哥和老鼠的手下打電話才叫過來幫場的,人群中讓開一條通道,百十來雙眼睛都怪異的看著文烽這個一身寒酸的毛頭小子筆挺的走到樓梯口。
文烽將手槍插在後腰間,在桌上拎起自己的行李包,見一張圓桌邊坐著兩個壯漢,卻是剛才被他打暈的那兩個,現在已經被人救醒了過來,坐在那裏連正眼都不敢去瞧文烽一下。
文烽不再理會這些,朝樓梯下快步而去。
一名大漢走到雞哥跟前道:“這人是誰?阿剛說這人用不到十秒的時間就將他跟阿順倆人放倒了,要知道阿剛跟阿順可都是練過的。”
雞哥瞪他一眼道:“練過個屁,人家那才叫練過的。”
老鼠歎道:“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如此有殺氣的人了,他的那雙眼神能讓你不寒而栗!這人可不簡單呐!”
雞哥搖了搖頭道:“不管怎麼樣,總算送走了這顆煞星,兄弟們,吩咐擺酒,今晚我雞哥請客,大家隻管盡興。”
樓上歡呼連連,而文烽已經去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