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凡在單位的人看來是個普通的職工,但對於他的來路,眾說不一。
有人說是靠著一點點的運氣進來的。
也有人說是跟上麵的領導好。
還有人半開玩笑的打趣道是那天人事主管的腦袋被豬撞了的結果。
總之他怎麼進來的一直是個迷。
上麵的幾個領導也都是諱莫如深,隻有若凡心裏清楚,他和上麵的領導隻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單位業務比較的繁忙,為了不暴露自己,若凡也隻是把自己的活動範圍局限在工作上。
這都到單位快一年了,集體活動也不怎麼參加,許多人對他都不熟悉,他更是不熟悉單位的很多人,甚至有的連名字都叫不出。
逐漸地本來就讓大家猜測的他在大家的眼裏更是變得神秘起來。
每天下班走著回家,沒看見過他和什麼女孩子有來往,周而複始。
有好事者開始私底下編造他的生理問題,有事沒事就討論打趣。
一天下午,若凡正在工作,放在旁邊的電話響了起來,上麵清晰地顯示出全明兩個字。這兩個字在他眼裏顯得那麼的刺眼。
他被這電話嚇得一激靈,差點把放在桌子上的水杯裏的水打翻在正從他身邊經過的米琪的大腿上。
米琪驚訝於若凡竟然有如此的動作。
不管如何解釋在她看來若凡這都是一次蓄意已久的挑逗或者說是吃豆腐行為。
她睜大了眼睛,“呀”的一聲,望著左邊的若凡。
若凡看出了她的意思紅著臉把手機抄了起來徑直走了出去。
而米琪則根據他這舉動更加地認定自己的判斷,回到座位上不停的琢磨,結果越想越歪了。
若凡走到樓道一個比較偏僻的窗戶旁,按下了那個小小的電話綠色按鍵。
很快從聽筒裏傳來了沉穩而沙啞的聲音:“若凡,你在哪裏?”
之後是很久的沉默,最後若凡打破了那死一般的寂靜說道:“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不是有結果了嗎?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那邊顯然有些急躁,聲音夾雜著不屑和諷刺:“你真的以為這一切都結束了嗎?你以為你不爭不搶地離開就可以逃離了嗎?還有,傑森來到上海了。。。。。。”
聽到這個名字,若凡腦袋像被炸彈爆擊中,炸開了花。
又如同五雷轟頂一般,直發愣。
這麼多年了,傑森還是來了,看來自己真的太天真了。
“你先撂吧,讓我好好想想!”對方聽出了若凡顫抖的聲音,覺得目的達到了也就很知趣的掛了電話。
可這時的若凡猶如丟了靈魂一般,愣愣的立在窗邊望著外麵綿綿的細雨淅淅地籠罩著這個現代化的城市。
他看著喘息不停的車流,他有一種幹脆就直接跳下去的想法。
自己感覺如千噸的石頭壓在身上,整個靈魂處在了崩潰的邊緣,一種地獄般的痛苦從心底鑽了出來。
那種壓抑在心底多少年的往事如電影般的一張一張的放映,他幾乎崩潰了。
回到辦公室,若凡覺得應該快下班了,可是一看表也就過去了半個鍾頭的時間,但他卻覺得恍如一世。
整個下午昏昏沉沉的,最後他從衣兜裏掏出了一盒Embassy的香煙。
點燃的一瞬間,辦公室裏其他的同事就已經目瞪口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以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若凡竟然開始吸煙了。
他的行為也引來了辦公室裏眾多美女的目光。
說真的,如果不是若凡刻意的遠離她們,恐怕這些美人早就成了他的懷中尤物了。
若凡從審美學的角度看,是個幾乎接近完美的男人,1米80的高個子,衣領間流露出那隱約的肌肉,看上去就像是電影明星一般。
對於那些純情的少女來說足以瘋狂。秀氣的臉上帶有一點點邪氣,就這一點讓他整個人的吸引力提升了好幾個層次,女孩子都願意往他身邊靠,那種邪氣對女人很有殺傷力。
記得若凡剛來到公司的時候,很多單身的女孩子若近若離的和他套近乎,而他總是冷冰冰的把臉對向她們,這讓無數的美女敗下陣來。
幾輪下來,整個單位的所有自認為有魅力的單身女性的自尊心和自信心都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從此由愛生恨,她們開始私底下不停地詛咒和謾罵。
雖然她們那麼地恨他,可他的眼神掃到她們自己身上的時候還是會產生莫名的興奮。
快下班了,可辦公室裏傳來了經理的喊聲:“若凡,你進來一下!”
若凡走向經理的辦公室,路過米琪的辦公桌的時候,米琪那大大的眼睛朝他忽閃忽閃的放電。
可今天的他顯得更加的冷漠,根本就無視了米琪,不,而是無視了辦公室裏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