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了車,路楠就興奮的從車上跳下來,莊園裏什麼都沒有變,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路段還是原來的路段,房屋的結構也一如從前,就連裝修也隻是塗上了新油漆,一切還如從前,隻不過路過的莊園裏的樹木,她再也叫不上名字,經過臘梅林的時候,她也發現當年的白梅一棵也不見,都盡數換成了紅梅。
紅梅傲立在莊園裏,為這年夜曾添了一絲喜慶,路楠歪頭站在哥哥身邊,眼睛裏閃過一絲皎潔,她偏頭看向他,指了指麵前的梅樹,眉眼含笑,“哥,我可不可以去摘一朵。”
“當然可以……”路北還未說話,兩人身後便傳來男人的聲音,兩人聞聲回頭一看,是聶宇風,隻聽他又說,“你把整個梅園都挖去也沒關係。”
路楠聞言一頭黑線,隻見從他身後的夜色中又走出來一個人,是蘇祁佑,他搖曳著身姿,緩緩的向他們走來,雖然穿著正裝,可也擋不住他與身俱來的‘無賴’氣息。
他笑的有些無害,“聶宇風,這感情不是你家啊。”
聶宇風不理他,依舊看著路楠,“去吧,沒關係。”語氣篤定。
路楠搖搖頭,“不用。”偏頭看向路北,“哥,我先回包廂了,你們繼續聊。”她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隻是看到兩人的來到,突然就失了興致。
路北沉默著點點頭。
她轉身剛要離開,卻被身後的聶宇風一把拉住手,下意識的回過頭,剛好對上他笑意吟吟的眸子,“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一起守歲。”
路楠的臉默默地發燒,突然有些懊惱,“我沒忘,你放開。”
“好……”他沙啞著嗓子說,卻不難聽出話裏隱含的笑意。
——
路楠走後,聶宇風支開了蘇祁佑,夜色中,莊園裏隻剩下他和路北。
聶宇風看著他問:“怎麼了,事情不順利?”
良久,路北輕歎了一口氣,黑眸微垂,“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聶宇風靜默不語,隻聽路北又說,“聶宇風,我一直以為我看人很準,所有公司精英,合作夥伴,無一不是經過我手,從來都不曾讓我失望,而唯一……是不是因為我太過自負,所以就該接受懲罰……”
他又說,“我們分手了,是我看錯了人……”
聶宇風一直聽著他說,他的話很平靜,像是在敘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隻是卻不難聽出言語中的落寞,悲傷……
“也許,並不是你想的那樣。”聶宇風說。
路北聞言,轉頭看向他,語氣篤定,“不……那是我親眼所見……”
“有時候親眼所見,也未必就是事實。”
路北輕輕搖搖頭,“不重要了,那都不重要了……我隻相信我親眼所見。”不是他不願意相信,隻是他看到的是那麼真實,女人靠在別人懷裏深情的眸子恍如眼前,這讓他沒把辦法去相信……
聶宇風看著他,沉默了片刻,無聲的歎息,“……想喝酒,隨時找我,隨叫隨到。”
感情的事外人沒法摻和,做兄弟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他一起,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