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暖伸了個懶腰,坐在座位上安安靜靜的休息,時不時吃一點東西,在和張漠交流兩句,後,站起來走向一邊兒靠著。
今天的月亮挺好看的,很大很圓讓張暖很安心。。
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外方的圓月,家族長老一向沉默並且隻顧著家族,仁慈對他們來說不屬於兩位族長,他們的存在隻是為了家族。
“在想什麼?”
張寧站在張暖身邊兒,給她披上了一件外套,似乎是擔心她會著涼一樣。
“在想家族。”
她的腦子裏都是家族,從小被灌輸的也都是家族的信息,怎麼為家族好怎麼才能夠帶領家族發揚光大。
“家族?後天就是父母的忌日,他們走之前還在念著你,你應該去看看。”
“我不去。”
明明討厭她還說走之前念著,張暖不是那種不聽解釋的人,但在某種時候很偏激,比如說這種時候兒。
“你應該去看看,三四十年沒回家,你不惦記?”
張寧有些來氣,父母好歹生養並且養了十幾年,不說功勞有多少,苦勞至少得有,雖說迫於家族的規定他們不能接近張暖,但她做了族長,至少規矩應該是知道的,父母的不容易他應該也知道。
“這裏不需要我。”
“父母很辛苦,他們也想關心你。”
張寧沒轍,嗓門大了不少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他們觀察著這邊兒。
“一句辛苦就能磨滅我的童年所遭受的黑暗?”
張暖被氣得不行,嗓門拔高:“你們知不知道我和張漠兩個人受了多大的苦!你們縮在父母懷裏撒嬌,我們隻能在冰冷陰暗的墓穴裏掙紮!隻有一把刀,什麼都沒有!一不小心就會死在裏麵,一句辛苦辛苦就像磨滅我所有的黑暗,張寧,你的良心呢!”
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終於開始指責起來:“從小我們被選中就開始不停地接受教育,人都有七情六欲,我們卻好像被淨化了一樣隻能成為絲線傀儡,我自認為對家族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們卻說我們不用心?”
“三十幾年漂泊,終極去過無數次,你們可知道那裏邊兒是什麼情況?我們在漂泊的時候經曆過什麼?”
“很多時候,我們都不知道自己試誰卻還在盲目的尋找著有用的東西,當我看著鏡子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你知不知道,我在外漂泊沒有錢,餓得很的時候就回去餐廳點一碗米飯,吃完之後悄悄離開,張寧,這十幾年來我在外沒有任何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拚搏而來,你卻想用一句辛苦,來磨滅我的人生所做的一切,定位一句不孝。”
“你很孝順,我不孝順。”
張暖冷笑一聲,她站在自己的角度張漠的角度上說出了這番話,或許這也是張漠想說的,隻是他不知該怎麼說,但張暖會,她不會憋著,隻是想把自己心中的所有發泄出來而已。
張寧沒吱聲,看著張暖轉身離開,身後跟著張漠,兩個人走到遠處低聲交流了兩句,張暖其實有些話嘮,隻是有時候兒更多的事情限製了她說話而已。
在張默麵前其實話還挺多的。
“事情處理完了,我想隨便的出去溜達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