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傅,我來的這一路上看到還是有很多民眾缺少保暖衣物,就依靠這樣的條件來過冬的話,後果難以想象。”
陳普金與劉瑜他們正在鋼狼聚居地山體內的辦公室裏開會。
因為動力裝甲脫卸不方便,陳普金等人索性就穿著動力裝甲便開會了,這讓在一旁的司空傅好一陣羨慕。
“陳哥,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而且附近的資源點基本都搜刮的差不多了,想要更多物資就得把搜索半徑擴大,但是這種天氣下......”
司空傅將手靠近身旁的火爐,一邊烘烤一邊緊了緊自己的衣服。
“零下6度,氣溫還在降,這可是南方。”
劉瑜撇了一眼麵盔的hud。
“不過司空老弟也別太擔心,運送應急物資的車隊已經在路上了,再過一兩個小時應該就能到這裏。”
陳普金通過麵盔查看了一下車隊的定位。
“那可真是太好了,對了,還是沒有恒哥的消息?”
司空傅咧開了嘴,隨即小聲的問到。
陳普金沒說話,搖了搖頭,隨即開口。
“對了,還有一件......”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司空首領,人事那邊帶過來一個人,說是認識剛剛來的幾位長官。”
門外傳來了警衛的聲音。
司空傅與陳普金他們互相看了一眼。
“讓他進來吧。”
大門打開,一名穿著破爛衣服且滄桑消瘦的中年人被人領了進來。
“首領,陳長官,劉長官,不知道這個人你們是否認識?”
‘噌!哐當!’
陳普金猛的站了起來,乃至把桌子上的茶水都撞翻了。
司空傅被嚇了一跳,隨即手忙腳亂的為陳普金把地上的杯子撿了起來。
“爸?!”
未等司空傅開口,陳普金語出驚人。
“陳叔!”
劉瑜也認了出來。
陳普金快步走到了陳隴跟前。
“那啥,陳哥我們先出去了,你們聊。”劉瑜對陳隴打了個招呼隨即帶著其他人離開了辦公室。
“小金是你嗎?”
陳隴顫抖著雙手摸向陳普金的臉頰處。
“爸......是我,普金在這裏。”陳普金將麵盔脫了下來扔在了桌子上。
陳隴的手掌顫抖著靠近著陳普金的臉頰,但仿佛又不敢相信一般在臉頰上停了下來。
陳普金的眼眶早已濕潤。
“小金,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為......就隻剩我一個了。”
陳隴哽咽不已。
陳普金搖了搖頭,將手部護甲卸了下來。
隨即抱住了麵前瘦弱的父親。
“爸,小金還在,小金哪也不去,對不起爸爸,這段時間......讓您受苦了。”
“好兒子,我的好兒子。”
兩人通紅的眼眶淚流不止,父子團聚,畫麵溫馨。
......
“呼,爸,慢點喝,燙。”
陳普金將一杯開水遞給陳隴,隨即將椅子扶手上的毛呢大衣披在了陳隴身上。
“對了爸,我媽......她?”
“唉......”
陳隴眼神一黯。
“我沒能救得了她。”
陳隴將水杯抱在手中,仿佛杯子的溫度能夠驅走內心的寒意。
“我們離開家後,就遇上了學校那邊逃出來的車輛,於是我們也開著車跟在後麵,畢竟他們車大,也能幫我們開路。”
“然後呢?”
“就在即將離開城市的時候,一件事情發生了......”
......
‘嘭!!’
“輪胎!是輪胎爆了!”
“老婆你抓穩了!”
陳隴緊握方向盤,指關節在震動下泛白。
油門已經踩到底,確保校車還在視線距離內。
一具屍體突然從路邊的高樓上落下下來,狠狠的砸在了陳隴的擋風玻璃上。
未來得及反應的陳隴猛的一打方向盤,車子瞬間鑽進了綠化帶中,將一顆鐵樹撞斷又滑行十數米後停了下來。
車頭已經凹陷了進去,白煙騰起,防凍液從碎口處淌出。
十多秒後,陳隴才回過神來。
“老婆!老婆你沒事吧?!”
奮力將氣囊推開,碎裂的玻璃已經在臉上劃破數個口子。
“啊~腦門好疼。”
聽到自己妻子的聲音陳隴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但隨即又提了起來。
“老婆!趕緊下車,喪屍快來了!”
陳隴大聲喊到,隨即打開了車門,妻子扶著額頭也下了車,隻見額頭上已經腫了一塊。
又是數具沾血的身影從一旁墜下,其中一個還砸在了陳隴的車頂,甚至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覺得此地不宜久留的陳隴趕緊招呼著妻子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