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也蹲下去刨了幾株出來,順手放進她的小筐裏。
柳阿姨忽然說道:“二狗,有個事兒我一直不清楚。大家都說你那天救小央宗的時候很表現很特殊,連你巴大叔回去也很跟二狗誇了一通,很少聽到他誇獎什麼人呢。”
這時才知道了那天救下小孩子的名字:“柳阿姨,是小央宗命大才對。人急了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二狗當時就顧著救人,什麼都沒想,事後自己也覺得表現很奇怪呢。”
柳阿姨忽然笑了:“小家夥,你就就別跟我捉迷藏了,有些事不是著急就能做到的。你一定學過什麼跟別人不一樣的東西吧。”
抬起頭看著她,那對眸子透亮,眼神之中蘊含的是一片真誠,這一瞬間,二狗做了決定,要對她實話實說:“柳阿姨,您也不是外人,就不隱瞞了。我確實不是一般之人,不過水平不值一提。我猜您一定身懷絕技,造詣肯定還很深,剛才就覺察到了。”
柳阿姨又笑了起來:“看來猜的沒錯,你這幾天的一些行為就讓我覺得有些不同。懂先天功法,在這兒住了二十幾年,你可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呢。”
她說完也不忙著采藥了:“走,咱們到那邊說去,也吃點幹糧。”
“剛才爬山,二狗故意看你能不能發現,想不到真讓二狗猜中了。開始雖有些懷疑,但覺得又不太象,你的表現也太差了點。”她伸過一隻手來握住了二狗。
似乎有一股細細的氣流,沿著二狗腕部的經脈慢慢向上流動。
“您說的沒錯。”二狗心裏更加佩服她,二狗會先天功法,但是真正的修煉者還是幾乎沒有遇到幾個。
而二狗跟學了那麼長時間,他能發現異常自然毫不奇怪,而短短相處,柳阿姨是憑著些蛛絲馬跡就察到了端倪,似乎還要厲害。
如果今天不是她故意露出來,二狗這兩下子,根本就發覺不了有她什麼不同,看來同樣是先天功法,也是有高下之分的。高人麵前二狗也不隱瞞,把自己的際遇大略地講給了她聽。
那細細的一絲氣息仍被柳阿姨驅使著,隱約感到它在二狗體內的經絡中活動。
柳阿姨慢慢地收回了手:“你練這個叫什麼?”
二狗也不知道怎麼說,自己就是小壺活生生造出來的。
她繼續思考著,“嗯,看你的表現,你自己練的也不不知道,但是應該是以修生心養性為主。”
“那您練的叫什麼呢?”還有這麼多分別,二狗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水風決,可惜一直沒有機會施展,來到大草原,除了你巴大叔,還沒有別人知道呢!見你似乎也有先天功法,想起賣弄一番,想不到我這麼老了,還有跟年輕人一樣的心思,真是的。
聽著柳阿姨娓娓道來,水風決,這不是一首詞牌的名字嗎,不過倒很上口,聽起來就霸氣。
柳阿姨的介紹,讓二狗對先天功法又有了深一步的了解
想不到先天功法也分了好多種,比如這水風決,就是強身健體為主的,攻擊性比要多些,但聽來也不是很強。
那就是說還有先天功法以技擊為主了。
總之,各個派別之間有很多的分別。柳阿姨隻是聽師傅簡單提過,也根據自己的理解推測。看來古人傳下來的東西,有很多是值得好好體會的。
如能象武俠小說中描述的那樣就好了,古代的大俠整日四處飄泊,過著遊俠生活,想學什麼也容易。山野之中,偶爾奇遇,就可能得到名師。
可惜這一切在當今社會已不現實,每個修習功法的人都無法再全心全意。
她既然以誠相待,二狗也不隱瞞什麼,把那些前因後果,無論奇遇還是遭遇,都如實講給了她聽。
本想向柳阿姨請教一下,許家大少的功法可能屬於哪一類呢?想想沒什麼意思,就忍住了。
“二狗,你運氣很不錯,誤打誤撞的能有今天,你現在體質應該怕是又要有變化了,可能也少不了你暗中有著一個前輩相助指點。”
說完這幾句,二狗呆呆地愣起神,手裏抓著幹糧也忘了送到嘴邊。
“年輕人你的路還長著呢。”柳阿姨看二狗的樣子,溫聲相慰。
柳阿姨默默地陪著,也不再出聲打擾。
“算了,不想這麼多了。柳阿姨二狗沒事了,時間不早,咱們還是快去采藥吧。”二狗不願再想,過去的時光,已經考慮的太多了,也苦惱的太多,還是現實點吧。
柳阿姨看二狗在努力振作:“二狗,也許我可以幫你,跟你巴大叔這麼多年了,對醫術也有些心得呢。”
“柳阿姨,謝謝您。”二狗的心裏很感激,對一個認識沒多長時間的人肯這樣,足見她的心地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