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林的士兵們沒有像某些人想象的那樣粗暴,一名領主正在自己地宅邸裏逗弄著自己的孩子。突然他聽見門口那邊傳來喧嘩的聲音,這在貴族區並不常見,所以他打發了一名仆人出去看看究竟。
幾乎隻是那仆人剛出門,就馬上回來了,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小隊全副武裝的士兵。那仆人顫抖著就要軟倒在地上。全憑一名士兵抓住他的領子。領頭地在院子裏掃視一眼後,就對著那領主直接走了過去,微微一躬後說道:“請問是阿佩爾伯爵嗎?”
阿佩爾站了起來,將孩子放到地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道:“是的,是我。”那士兵說道:“奉韋林公爵的命令,邀請您到他那裏去喝茶。”阿佩爾伯爵麵色蒼白地說道:“不勝榮幸,請允許我對家人吩咐幾句。”
那士兵點了點頭,後退幾步。還是緊緊地盯著他。阿佩爾將自己的管家叫了過來說道:“不管他們要做什麼。不要反抗,保全自己的性命。然後返回領地。最近這幾天他們很可能會封鎖城門,但是沒有關係,隻要他們不是準備把你們都殺掉,你們遲早會得到自由的。不要相信其他人,我很有可能就是被他們出賣的。另外,不要急著想複仇什麼的,隻有時間,才是最終地勝利者。”
那管家深深地將腰彎下去後,就保持著那個姿勢了。阿佩爾伯爵隻是看了自己地孩子一眼,就轉身走過去,對那士兵說道:“那麼我們現在就走嗎?”那士兵回答道:“是的,閣下,請跟我來。”
看到那士兵轉身就走,其他人也都在轉身地時候,阿佩爾伯爵悄悄地鬆了口氣,他擔心韋林會對付自己的家人,所以甚至都不敢表現出自己對孩子的溺愛。現在看起來,顯然是不會發生那最壞的情況了。
阿佩爾伯爵出了門以後,才發現外麵亂糟糟的。街上的行人交頭接耳,他們自認為自己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彙合在一起,簡直就如同是海潮一般。但是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那些宅邸中卻顯得很安靜。這說明韋林的士兵都是保持了禮貌,而那些貴族也沒有衝動。
他們出門以後,就在外麵集合,被邀請的貴族們沒有綁在,隻是被聚集在一起。在他們的外圍,站著士兵,加上貴族們那一貫不變的死人臉,看起來倒像是被保護著一樣。在大家都到齊以後,這隊伍就重新出發了。雖然沒有什麼血腥和暴力,但是隻派了幾隊士兵,就可以從貴族宅邸中帶走領主,這等權勢,讓一些人毛骨悚然。
這些人走遠了以後,貴族區自然是波濤洶湧。有到處打聽詳細情況的,有上門安慰家屬的。還有一些人,則是在有意無意間,煽動貴族情緒的。不過這可沒有多少用,貴族們的所作所為,沒有那麼容易被人騷動起來。
現在的情況,顯然是韋林的一次有針對性的行動而已。更多的人是感覺事不關己,雖然有人說韋林跋扈,但是另外一些人卻覺得,韋林這樣的做法,還是保留了貴族的尊嚴。他們沒有搜查房屋、沒有騷擾家屬、沒有捆綁那些人,甚至都沒有說是要正式逮捕。光看這樣的做法,似乎還是可以接受的。
所以更多的人是準備靜觀其變,無論如何,大家更希望這件事情有個結果以後,再才決定自己的立場。
而那些被帶走的貴族,在進入了圍牆後麵的區域以後。再七彎八拐地走了一段路,然後就驚訝地發現自己來到了塔樓上麵。大家心裏正想著“不會是要把我們從這裏扔下去吧?”然後他們就看見了那上麵有一人、一幾,地上散放著小塊地毯和獸皮,那桌子上竟然真的放著幾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