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林就眼睜睜地看著瑞恩斯坦公爵的輕騎兵越來越近,那些在戰鬥中的下馬騎兵中間,有的人顯得遊刃有餘,還在戰鬥間隙不時地回頭看看。看著騎兵快要到了,他們大聲喊叫著,逼退麵前的對手,然後就往矮牆下麵一蹲。
其他人即使沒有能夠看到背後的騎兵,但是同伴的警告也起了作用。他們照樣在逼退了對手後,就背靠著矮牆躲下了。韋林這邊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瑞恩斯坦公爵的輕騎兵就衝到了麵前。
無論是不是穿著鎧甲,被高速衝過來的騎矛一刺,結果都是沒有多大區別的。隻不過沒有穿甲的會被捅穿,穿了甲的多半是被挑得飛起來,內髒受損。
教會的那群人一直都是在使用的短兵器,所以他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抵擋一下。在麵對騎兵的時候,武藝好的人也許可以閃過某一名騎兵的攻擊。但是至少信仰之類的東西,不會像他們在祈禱詞中所說的那樣,化為他們的鎧甲。
所以毫無疑問地,教會的人損失慘重。因為先前的那些下馬騎兵就已經注意到了留出通道的事情,所以騎兵們沒有被擋住。他們在快到了矮牆的時候,除了持矛衝擊的那些人外,其他的人都策馬躍起,輕輕鬆鬆地跳過了矮牆。
現在可沒有長矛來礙事了,許多戰馬就直接落在了人群中。雖然多有失去平衡而倒地的,但是韋林這邊被戰馬壓得骨折的也不在少數。隻是在一瞬間,韋林的防線似乎就被突破了。
瑞恩斯坦公爵的士兵們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呐喊聲:“瑞恩斯坦!”韋林憤怒地看著他們,心中也奇怪怎麼他們這麼會拍馬屁了。必須承認的是,士兵們在歡呼的時候,喊的是統帥的名字,很容易讓人的虛榮心得到滿足。
但是接著,韋林就看到了那耀眼的黃金獅子旗從矮牆的另一邊進來了。雖然韋林看不到那麵甲覆蓋下的臉孔,但是隻看看那家夥的鎧甲,還有周圍護衛的騎士,就說明了那名持旗者應該就是瑞恩斯坦公爵本人。
韋林覺得身體有些僵硬,這個時候瑞恩斯坦公爵的輕騎兵已經在分散開來,向著兩邊殺去。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砍倒,雖然側翼被攻擊,但是韋林的士兵還是在頑強地抵抗著。當然如果後麵的人遲遲不到的話,那麼失敗似乎就隻是個時間問題了。如果他們能夠馬上向著韋林這個方向突擊,更是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在這裏!”有騎兵在大喊著,雖然韋林躲在了白霧中,但是那若隱若現的身影還是讓敵人認為這裏應該有個值得砍下來的頭顱。此時韋林正前方的一段矮牆還沒有陷落,那幾個騎兵是從旁邊走直線策馬而來。韋林的頭腦中一片混亂,正想著自己的扈從應該架著自己就跑。沒有想到那幾名騎兵一頭衝進了白霧中,然後是馬嘶和慘叫聲響起。韋林這才想了起來,他們應該是掉到火箭發射坑裏麵了。雖然坑並不深,但是毫無防備下掉進去,還是至少會摔個頭暈腦脹的。
“有陷阱,當心!”附近的騎兵們紛紛喊叫著,下意識地離那白霧遠一點。實際上如果他們能夠謹慎而又迅速地探路,就會發現在白霧中間有通道的。如果他們可以沿著那些路突擊,就可以迅速擊潰後麵的軍隊,還說不定要捎帶上韋林這個贈品。
韋林的扈從已經堅決而又無聲地架起了他,慢慢地向後退去。韋林正想著是不是要點燃堆積的火藥以阻攔敵軍,卻聽得白霧外麵傳來轟然巨響。然後那邊又是巨大的聲音傳來,那是在許多人在咆哮著詛咒,更多的人在大聲詢問,還有一些人是在……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