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林在老實交待後,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阿蒂妮的嘴角出現了一絲嘲諷的微笑,當然那也許是幻覺,因為阿蒂妮說道:“哦?看起來你沒有吃虧啊,其他的條件可以接受嗎?”
阿蒂妮竟然如此平靜地麵對,就如同一個局外人?當然這話比說“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好多了,韋林急忙答道:“還是可以的,關鍵是他們提出的這個條件讓我感覺無法接受。你知道的,拉尼德絲並不是一個合適的妻子。”
這就是韋林在表忠心了,必須承認的是,拉尼德絲是一個有魅力的女人。雖然她的名聲實在不好,但是相信很多男人都是願意娶她的。對於頭上是不是綠油油的,那要看能夠換到多少東西了。
阿蒂妮沉默良久,然後說道:“作為一個女人,我希望你慎重考慮自己的婚姻。無論她是什麼樣的人,任何一個女人都是希望自己的婚姻幸福的。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可以避免戰爭的行為,總是應該得到讚賞。你為卡耳塔所做的犧牲,一定會被人們銘記的。”
韋林感覺這話聽起來有些不對,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是為了卡耳塔而去和親的呢?韋林愁眉苦臉地說道:“但是對於我來說,婚姻如此神聖莊嚴的事情,實在不應該去褻瀆。好吧,即使不用說得那麼離譜,我也認為婚姻是契約,如果一開始就打算騙人,那實在是沒有什麼意思啊。”
看著韋林頹廢的樣子,阿蒂妮柔聲道:“對於任何人來講,都有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你掌握了如此大的權利,自然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了。如果你不同意他們的條件,對方也不肯讓步的話,那麼就隻有繼續進行戰爭了。在我的心目中,你一直都是不願意進行戰爭的。”
“是啊。戰爭實在是很沒有趣地一件事情。”韋林很認真地點著頭說道,“也許我在沒有經曆過戰爭的時候。會認為戰爭是一件很浪漫地事情。但是當我晚上睡在野外的篝火邊,前麵的衣服被烤得硬起來了,後麵的衣服被寒風吹得快凍起來了,還有螞蟻爬蟲什麼的騷擾。這個時候,我就會格外想念家中的大床。當我看著那父母用了十多二十年時間養育起來的孩子,在一瞬間頭蓋骨碎裂,或者是喉嚨被割斷地時候。就會覺得能夠老了以後在自家屋前曬太陽,就是最大的幸福。當我看見那些應該和自己的愛人一起歡笑嬉戲的漂亮女人,卻被人玷汙以後像狗一樣殺死,我就會覺得和平是如此可貴。”
韋林很少有這樣抒情的時候,但是他卻聽到阿蒂妮大笑起來。“你是想要得到我的安慰嗎?”阿蒂妮地語調有些冰冷,“好吧。我就告訴你。實際上,在和平時期,也會生這樣地事情。也許唯一的差別,就是沒有那麼多人卷入其中。但是對於受害者來說,那有什麼區別?戰爭是最後的手段,當你無法用常規手段去解決的時候。就會想起自己還可以使用暴力。所以,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內疚的,你做了你該做的事情而已。”
這個聽起來可和自己預想地不一樣啊,韋林有些苦惱。女人冷靜當然是好事,但是如果冷靜得過了頭,男人會很有壓力的。真正聰明的女人,都是知道裝傻的。由此可見。阿蒂妮還算不上是真正聰明。或者說。她都懶得去那樣做。
對於阿蒂妮的態度,韋林還是有些理解的。雖然自己和赫爾姆霍茨家族沒有什麼大仇。但是自己現在企圖侵吞赫爾姆霍茨的勢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阿蒂妮對此有些怨氣,還是可以理解地。但是與此同時,又隻有韋林才能夠讓赫爾姆霍茨家族存在下去,所以阿蒂妮不可能真正激怒韋林。
並且實事求是地講,如果赫爾姆霍茨家族不肯向韋林低頭地話,也實在沒有更好的選擇了。一個家族、乃至王國地衰亡都是不可避免的。隻不過有的人能夠冷靜地麵對現實,將實力保存下來,等待東山再起的機會。而有的人卻隻會自怨自艾,終日懷念過往的輝煌。甚至還喪失理智地將一些助力變成敵人,那就是自作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