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近了。王室軍的弓弩手已經停止了射擊。他們雖然可以用拋射的方法攻擊障礙物後麵地目標,但是也必須先知道目標在哪裏。
現在他們地視線已經被自己的長矛手擋住了,如果繼續射擊地話,很有可能射中自己人。所以現在隻有一些最好的弓箭手在射擊著,他們按照先前記住的方位,壓製著韋林的長矛手。隻要韋林的長矛手不敢抬頭,那麼王室軍的長矛手就可以順利地接近了,並且第一擊必然是無比淩厲的。
但是他們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韋林的長矛手是人人都有盾牌的。如果是卡耳塔的普通長矛手,隻是前麵的人有盾牌。後麵的士兵在箭雨襲來的時候,就不得不盡量蜷縮起身體,躲藏在盾牌後麵,唯恐被射中了,又怎麼會冒險抬頭去看?
而韋林的長矛手們將人手一個的盾牌傾斜著拿在手中,他們都可以從自己盾牌的邊緣看出去,反正旁邊也有其他的盾牌掩護著。如果有人倒黴被流矢射中了,那麼他的位置也會被後麵或者是旁邊的人頂上,始終都保持著一個相對完整,並且互相掩護的格局。
王室軍的長矛手小心翼翼地靠近後,後麵的弓弩手已經完全停止射擊了。長矛手們呐喊一聲,將盾牌移到身體側麵,右手將長矛夾在腋下,發力奔跑起來。
韋林的長矛手還是一動不動,雖然他們的長矛也是從盾牌間伸了出來,但是如果他們都來不及抬頭的話,那麼這長矛就很容易被撥開,然後自己的長矛就可以很輕易地從縫隙中插進去。
王室軍的長矛手喜出望外,先前弓箭手的覆滅給他們帶來的震撼,似乎在這個時候已經被拋到腦後了。此時他們希望的,就是趕快衝過去,捅死幾個敵人,然後騎士老爺們就該上場了。那樣的話,早點結束戰鬥,大家都好過點。
衝在最前麵的王室軍長矛手將盾牌舉了起來,護在身體的左側。右手稍微下沉,長矛斜斜向上,這樣基本上就是由武器和防具構成了一個錐形,可以比較方便地將一動不動的長矛擋開了。
前麵正是幾支長矛,那矛尖雖然閃著寒光,但是如果不動的話,看起來卻沒有多少危險。王室軍的長矛手將左手的盾牌向外揮去,那幾支長矛就都被擋到了左邊。他右手的長矛向外一挑,又將右側的長矛擋在外麵了。
因為韋林的長矛手都是站成了幾排的,所以在這後麵還有更多的長矛。不過此時他們應該都還在箭雨的襲擊下顫抖吧,一時還不敢抬起頭來。王室軍的長矛手這樣想著,跨了半步,收回了左手的盾牌,就像依樣將矛尖擋開。
突然眼前寒光一閃,那如同枯枝般的長矛,竟然變成了毒蛇。隻是一閃,就戳進了那長矛手的胸膛。他沒有穿任何的鎧甲,那單薄的布料起不到任何作用。長矛刺進去以後,還轉了幾下,才抽了出來。傷口裏立刻湧出鮮血來,將那前胸的一大塊地方都染紅了。
這長矛手頹然倒地,跟在他後麵的長矛手猝不及防下被絆倒了。那人在地上滾了幾圈,一根長矛斜著向先刺入他身前的泥土中,將這人擋了下來。他一停下翻滾,馬上就是幾支長矛刺了過去。
在這個時候,王室軍的弓弩手本來已經停下了射擊,等待著下一個命令。沒有想到的是,對麵卻突然開始放箭。似乎韋林的軍隊有什麼方法可以看到敵人的準確位置,根本就不害怕誤傷,也不擔心浪費。
那些先前見過自己同行慘狀的弓弩手們,不等命令,就開始向後退卻。他們自然不知道,無論是韋林營地中的哨塔,還是巢車,隻要有了望遠鏡,就可以做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