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亂持續了這麼久。現在隻憑國王一人,僅僅是現身在王宮外,就能夠讓士兵們棄暗投明,痛改前非。這樣地場景,簡直是隻存在於傳說中。
費爾巴哈陛下獨立石橋之上,這樣受人關注的場合,扈從們都很清楚,絕對不能夠去打攪陛下。所以他們沒有上前去,也阻止了其他人。
城門上一直在吵鬧著,費爾巴哈陛下驕傲地高仰起自己的頭,讓城門上的士兵能夠看見,這就是陛下對這些士兵的獎勵。
費爾巴哈陛下看到了門在緩緩打開,從一道縫隙,一直到了完全打開。許多地士兵推開了門,然後半跪在兩邊。
以前進王宮地時候,可沒有現在這樣的滿足感。費爾巴哈陛下輕輕地夾了一下馬腹,威嚴地向裏麵行去。
突然之間,一具屍體掉在了麵前。那是一名士兵,手中還緊緊地抓住了弩。他地身上到處都是血,現在根本就看不出來是被利刃所傷,或者是被扔下來的時候受的傷。
費爾巴哈陛下愕然抬頭,卻看到城門上麵雖然還是亂糟糟的樣子,但是分明又有人在揮舞著武器殺戮。
在這麼近的距離,費爾巴哈陛下能夠看清楚,那些士兵好象分成了兩部分。一些手中拿了弓和弩的士兵,他們正在徒勞地抵禦對方的進攻。可是這些人即使在閃避中,也有人飛快地擺脫了對手,迅速地轉過身來,將弩瞄準了城門下。
城門下?費爾巴哈陛下猛地一勒韁繩,那戰馬嘶鳴著人立起來。有兩支弩矢射中了馬匹暴露出來的腹部。還有一支擦著費爾巴哈陛下的大腿釘在了橋上,上麵分明還帶著一大塊布料。
費爾巴哈陛下不等戰馬倒在地上,立刻雙手一撐馬鞍。兩隻腳迅速地從馬蹬裏脫了出來,他就地一滾,在橋板上滾了幾圈後,就掉到了河裏。
還在空中的時候,就聽到了還有箭矢釘在木板上麵“奪”地幾聲。橋並不高,費爾巴哈陛下掉到了河裏後。立刻奮力遊向最近的一個橋墩。
雖然身上的鎖子甲將他向水裏拖,但是幸好沒有太遠的距離。費爾巴哈陛下躲在了橋墩下麵,雙手牢牢地抓住上麵的縫隙。
橋墩下麵,滿是青苔,當然滑膩得很。費爾巴哈陛下騰出一隻手來。拔出匕首插入石頭的縫隙中,這才穩住了身體。他這才有空回頭去看,發現自己的不少扈從正在向河裏跳。他們舉著盾牌向這邊遊來,遊了幾步又返回了岸邊,解下鎖子甲後再才過來。費爾巴哈陛下鬆了口氣,現在看來,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了。但是他依舊小心地把自己隱藏在橋墩後麵,絕對不會給敵人射擊地機會。
那些扈從們沒有穿鎖子甲,遊泳速度自然很快。他們將盾牌舉在頭上。很快就到了費爾巴哈陛下的周圍。
現在敵人依舊沒有射擊,但是費爾巴哈陛下可不打算將自己的鎖子甲脫下來。幾名扈從架起了國王,在眾人的掩護下,又遊了回去。
費爾巴哈陛下狼狽地爬在岸邊,喘了幾口氣以後,跌跌撞撞地轉過身來,看向王宮。他本來以為現在已經打起來了。但是這下才發現,根本就是沒有動靜。
王宮大門旁邊原來跪著的那些人,現在都不知蹤影。但是如果說他們是誘餌地話,卻也不太象。因為現在那大門也是開著的。如果說是陷阱,那未免也太冒險了。
費爾巴哈陛下抬起頭來,眯著眼睛看那城門上麵,現在那上麵依舊顯得很混亂。但是沒有人在打鬥了,那上麵的人呐喊著。爭論著。但是卻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如果說,當時這大門打開就是一個陷阱。那麼為什麼還會內訌?當時如果不是敵人自己亂了起來,說不定自己已經被更多的弩箭射中了。甚至更可怕的是,自己貿然進入王宮大門,敵人再放箭,那就是十死無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