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祿這邊的事情,也不過是個意向性的合作談判而已可能有用,但是現在也就不過是把線搭上了而已。韋林正在向弗盧龍的房間走去,在麥獨孤去世以後,他更需要一個長輩來幫助自己。
說是幫助其實也不準確,韋林更需要的心理上的安慰而已。隻要有這樣一個長輩在身邊,韋林就不會感覺到很孤獨。
這種血緣上的聯係,可以讓韋林感覺到自己不是孤身一人的。在這個世界裏,無論自己擁有多大權勢,身邊圍繞著多少謙卑的奴仆,都很容易感覺到孤獨。
就象是一個局外人,或者說,是正在玩一個遊戲。也許會在玩的時候很投入,但是也可以很瀟灑地退出來。理由可以是發現了更好玩的東西,或者幹脆就是厭倦了。
弗盧龍就在窗戶邊上,他站得筆直,看著城堡裏麵。韋林走進去的時候,他沒有回過頭來,而是繼續觀察著。
韋林也沒有說話,而是垂手站在他的身後。過了一會兒,弗盧龍回過頭來說道:“我看到戰鬥的痕跡,你幹得不錯。”
“運氣好而已。”韋林謙虛地說著,弗盧龍卻搖著頭說道:“如果你的運氣一直這樣好,那你就不會失敗了。可惜的是,運氣從來都是虛無縹緲的,我們無法掌握它,就隻能夠做一些自己能夠控製的事情了。”
韋林認真地問道:“比如說訓練和裝備嗎?”弗盧龍讚賞地看了看韋林道:“這隻是一方麵而已,還有提前的謀劃也很重要。”
“就象……這些傭兵一樣?”韋林這樣問著。弗盧龍愣了一下後大笑起來道:“是地,就是這樣,如果巴雷特家族隻顧著發展自己的實力,卻沒有掩蓋起來。那麼在強大到所有人都不敢挑戰之前,必然會被敵人消滅掉了。”
韋林感慨道:“是啊,我們一直給別人的感覺就是富裕但是懦弱的,雖然可以抵擋敵人,但是也沒有能力進攻。弱小的敵人被我們分化瓦解,或者是被我們的盟友抵擋住。而強大的敵人又相互牽製。誰也不好下手。”
“所以我們才這麼高興能夠回來,在當初我們出去的時候,還以為這輩子都無法這樣正大光明地回來了。”弗盧龍笑起來的時候,連臉上地皺紋都舒展開了。
韋林有點尷尬地說道:“這個……還不是很光明正大。現在你們可不能明目張膽地說就是我們自己人,但是我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個機會就要來到了。”
“當然了,我們這麼年都等了。還在乎這麼一點時間嗎?”弗盧龍毫不在意地一揮手,就象趕蒼蠅一樣,把這個小問題趕走了,“你要求我們在進城堡前使用巴雷特家族的旗幟,想必是為了給那個主教看的吧?”
既然說起了正事,韋林也認真地說道:“是的,那位伯多祿主教雖然被認為不是一個很慷慨的人,但是我認為可以試試。結果他果然在發現了我們的實力以後就重視起來了。後來在宴會的時候,我又說了您是我的外公,現在我們已經達成初步地協議了。”
弗盧龍略一思索道:“嗯。雖然你能夠不盲目地相信別人的判斷,這很好,但是不要忘記了,他隻是一條路而已。南方教區的主教,你可以繼續保持聯係。雖然他們都是父神教的。但是能夠給出的東西可不一樣。”
韋林點著頭道:“放心好了,我不會那麼死心塌地地隻聯係他一個。做生意就是這樣,如果他們以為自己已經壟斷了市場。那我的日子就會很難熬了。就是讓他們相互競爭,價錢才會降下來。”
弗盧龍笑道:“你又沒有怎麼管家族裏的生意,怎麼也是這種口氣?”韋林苦笑道:“恐怕是父親的影響,他一直都這樣……”
兩人沉默下來,靜靜地體會著那哀傷和思念。又過了一會兒,弗盧龍打破了這壓抑地氣氛道:“我帶回來了不少人,剛才在城門口看到的那個人,你覺得怎麼樣?”
“那個?持旗的騎士?”韋林詫異地問道,“我還以為女騎士隻存在於傳說中呢。”弗盧龍大笑道:“那可是我專門為你準備地,你覺得怎麼樣?”
韋林小心地說道:“這個……看起來不象是騎士,她很溫柔啊。”弗盧龍得意地說道:“當然了,她要是滿臉橫肉的話,我也不會選她了。但是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在我身邊,是真正上過戰場的人。”
韋林無言以對了,聽起來,好象是弗盧龍早就給他準備下了個童養媳一樣。哦,這樣說,也許並不準確。那位女騎士似乎要成為韋林的貼身護衛,同時也許應該是情人。
這樣荒唐的事情,韋林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期期艾艾地說道:“那個……嗯,您可以肯定這樣做合適嗎?我覺得好象沒有這個必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