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是他認為這件事情有利可圖了。說不定他早切,到時候可以保全巴雷特家族,也許還能夠給赫爾姆霍茨家族一個大大的驚喜。
當然了,韋林認為沒有必要對赫爾姆霍茨家族那麼嚴厲的,當雙方老一輩的人都去世以後,大家應該能夠更加寬容,彼此忍讓。
“其實……你可以自己選擇的。”韋林艱難地說著,突然覺得口幹舌燥,喉嚨有些發癢,“有些事情,其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難,比如說……”
“哦?”阿蒂妮歪著頭看韋林,眼睛裏全是狡黠,“看到你,我突然想起來了……”“想起什麼?”韋林問道,突然感覺自己地音調怪怪的。
阿蒂妮站了起來說道:“我在想,那兩姐妹到底跑哪裏去了,拿個東西需要這麼久嗎?”韋林也失望地站了起來,知道這次的單獨談話結束了,阿蒂妮需要一點時間來仔細想想。
估計卡麗和卡金兩姐妹一直都潛伏在某個地方。當韋林正在對阿蒂妮講著輕鬆一點的話題,兩姐妹就出現了。
卡麗的手裏提著籃子,裏麵裝滿了酒壺和一些點心。卡金跟在後麵用手托著籃子,小臉上是一副“我很吃力”地樣子,以表示自己也在幹活,沒有偷懶。
接下來的時間,要隨意多了,大家聊著一些京城裏最近的趣事。比如某位小領主想要體察一下京城塞克斯的民情,結果被憤怒地丈夫攆了幾條街。還有某位爵爺在結束晚上的聚會後。堅持說自己沒有醉,為了證明這件事,他趕走了所有地仆人。結果第二天,他被另一位貴族家的仆人送了回來,除了鼻青臉腫外,身上的財物沒有任何損失。
阿蒂妮在聽這些事情地時候,總是淺淺地笑著,看著卡金把韋林當成山峰,在他身上爬來爬去。卡麗則總是在卡金爬到了韋林的肩膀。企圖翻越他的腦袋時,把她抓下來,然後又開始新一輪的攀爬。
這樣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當韋林聽到一陣如雷的馬蹄聲時,才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在這裏待了很久了。
一隊人馬正進入莊園,看旗幟,應該就是狄德羅公爵回來了。大隊人馬都停了下來,馬被牽到馬廄,人也成群結隊地往莊園裏走,但是其中一人卻向這邊策馬而來。
那馬一直衝到麵前才停下。還不安分地踢踏著,馬上的騎士正是狄德羅公爵,他沒有管正在行禮的幾個女人,而是對韋林問道:“你帶護衛了嗎?”
韋林一愣,但還是馬上回答道:“是的,每次出門都有地。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是足夠保護我逃到安全的地方。”
狄德羅公爵點了點頭,依然緊皺著眉頭說道:“這段時間以來,情況有些奇怪,無論如何,你們還是當心點好。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就不要去參加那些聚會了。”
這樣的警告有些嚇人,韋林立刻回答道:“是的,請您放心好了,巴雷特家族一向不喜歡湊熱鬧。”
狄德羅笑道:“正是因為知道你們不喜歡被卷人這些事情。所以我才提醒你的。”說著,對韋林點了點頭,撥轉馬頭跑開了。
阿蒂妮神色凝重地說道:“也許真的是有什麼事情吧,可惜我什麼都不知道。”她滿懷歉意地對韋林說道:“父親這段時間總是堅持一個人工作,不願意我去幫忙,所以我也不知道有些什麼事情在發生。”
“哦,這沒有什麼。”韋林大度地說道,“狄德羅公爵能夠特意來提醒我,就已經讓我很感激了。其實我也有這樣的預感。想來狄德羅大人也是一樣吧。也許大家都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但是卻不足以說明問題。”
阿蒂妮歎息道:“本來以為這次可以比較平靜地度過。但是看起來又是奢望了,真是可惜這樣美麗的風景了。”
韋林安慰道:“我想每次貴族們聚集在一起,都不會是能夠平靜度過地。太多的利益糾葛,自然會發生一些事情。這次也許都最後都不會發生什麼,隻不過是大家的一些預防性措施,或者說,是一些試探吧。”
“但願如此吧。”阿蒂妮幽幽地說著,“雖然我知道身為貴族,就無法避免這樣的事情,但我就是討厭這樣黑暗的事情,也許我更適合戰場吧。”
“我也一樣。”韋林急忙表忠心道,“我們都討厭這樣的事情,但是卻必須要承擔一些責任,無法逃避地。幸虧我們的父親都不願意讓我們來處理這樣的事,也算是他們的愛護吧。”
“哦?麥獨孤男爵也是這樣?”阿蒂妮好奇地問道,“他也不讓你碰這些事情?”“是啊是啊,和狄德羅公爵一樣吧?”韋林扭扭捏捏地說道,“所以說嘛,我們有很多共同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