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人的長矛手咆哮著,紅著眼睛向前攻擊,有的人甚至拋下盾牌,雙手持矛,以便更靈活地攻擊。他們在最初的慌亂以後表現得相當勇猛,但是那些驚慌失措到現在的弓箭手們嚴重地阻礙了他們。
他們由於沒有能夠及時地從蠻族長矛手的隊列裏撤退出去,這就導致了長矛手無法結成一個穩固的戰陣。在單體作戰能力上,本來就是劍士要高於長矛手的。
如果士氣高昂的蠻族長矛手能夠憑借著牢固整齊的陣型進行防禦,也許就不會這麼輕易地被劍士突入進來了。
但是戰場之上沒有如果,事實就是,由於弓箭手混在了長矛手的隊列裏,就象是摻了水的葡萄酒一樣,味道不那麼純正了。長矛手和弓箭手都有自己的作用,但是現在他們擠在了一起,那就什麼都不是了。
這個時候,謝林騎士指揮著其他人快步向前,長矛手在左翼排列整齊以後堅定地壓了過去,那些本來士氣極低的家夥,在這種情況下倒是表現得還可以。
弓箭手則繞到了右翼開始射擊那些退到了後麵的蠻族弓箭手,沒有多長時間,那些蠻族弓箭手就崩潰了,他們轉過身去,拋棄了自己的戰友,落荒而逃。
長矛手現在已經可以攻擊到蠻族長矛手的側翼和背麵了,雖然他們的攻擊力實在不怎麼樣,但是也造成了不小的混亂。
終於那些蠻族長矛手也轉過身逃跑了,他們衝散了卡耳塔長矛手的隊伍,向後麵的森林跑去。
“實在是太奇怪了,不應該啊。”謝林一邊帶著人向前麵走去,一邊疑惑不解地說道,“為什麼這次來的人這麼笨,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不會有埋伏吧?”韋林立刻停了下來,膽戰心驚地向周圍看了看,卻隻看見了近處的火堆和扔在地上的火把,照亮了旁邊的屍體和倒在地上呻吟的士兵。那些折斷的、碎裂的武器和盾牌散布得到處都是,其中一些還燃燒了起來,火焰在風中搖曳著,正如同人的生命一樣。
剛才韋林一直都在城牆上麵,沒有和敵人麵對麵,直到蠻族人被那些城門下燃燒的茅草熏跑,要塞的援軍到達,都沒有能夠直接感受到血腥的氣氛。
在後來弓箭手射擊,要塞衛戍官王爾德帶著劍士衝鋒,躲在後麵的韋林也都沒有看清血肉橫飛的場麵。
對韋林來說,這隻是即時戰略遊戲中的一次小規模試探,雙方把鼠標一點,那些精致好看的小人就混戰到了一起。然後其中一方由於微操作不過關,沒有把握好時間,就損失了幾隊小兵。
但是現在站在這殘肢斷臂之中,看著那些隻是受傷,卻幾乎必死的士兵。韋林突然感到背上有些發涼,他不安地挪了下地方,卻發現腳好象被粘在地上了,雖然稍微使點勁就把腳抬了起來,但是他不敢繼續想腳下那粘稠的液體或半固體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