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很大,我們下去吧。”布洛伊爾打斷了韋林關於哲學和人生的思考,韋林無力地看了他一眼,也隻好灰溜溜地下去了。
城牆上的風卻也未必小多少,韋林和布洛伊爾就順著城牆向前走。腳下的城牆並非全部都是石頭砌成,有一部分是中間夯土,外覆石頭的樣式。這種城牆當然比較好點,它的頂部寬闊得可以讓兩三個人並排行走。
另外一些則是單薄的石牆,在和寬闊城牆相同的高度,有很多粗大的木樁固定在牆體上,上麵鋪了木板,還有欄杆。不過這欄杆隻是些稍微粗點的樹枝捆紮起來的,甚至連上麵的樹皮都還在。
走在這樣的城牆上麵讓韋林有些膽戰心驚,但是布洛伊爾卻是無所謂的樣子。幸好這樣單薄的城牆和那種寬闊的城牆是交替出現的,韋林估計這樣做是為了降低成本。
這麼長的牆,橫穿了整個卡耳塔,耗費的人力物力是驚人的,即使隻是建成後的維護就是一個大問題。最基本的就是那些木板必須及時更換,否則在蠻族人殺過來前,這邊的士兵就會全部被摔死了。
在城牆上麵每隔一段距離都有士兵在值守,但是這些士兵都是臨時征召起來的佃農,對於他們來說,之所以待在這裏隻是需要服這該死的兵役而已。
他們並不是職業士兵,也不是象劍士那樣還有些榮譽感,所以全部都極其散漫。長矛和盾牌都放在一邊,人也相當悠閑地向前靠在牆上,如果不是擔心蠻族過來偷襲自己會是第一個犧牲者,恐怕大多數人都會躺在城牆上睡覺了。
當然兩位騎士學徒也沒有說什麼,畢竟他們都是把眼睛對著蠻族方向的,對這些人可不能要求太高了,能夠及時發出警報就是合格的士兵了。
韋林小心翼翼地靠著外側行走,他實在信不過腳下的木板,布洛伊爾走在前麵,不時地回頭和韋林說話。在經過那些士兵身後的時候,他們甚至都不敢回頭望一眼。這讓韋林感覺很好,這些佃農都不想惹麻煩,所以一副忙著監視蠻族的樣子。
“你認為我們會在駐紮期間遇到蠻族的進攻嗎?”布洛伊爾問了個很無聊的問題,看樣子他是真的覺得這樣巡邏有些無趣了。
“希望會有些小規模的,能夠被我們控製住的進攻,這樣我們就可以在戰場上使用學來的技巧了,但是蠻族人應該沒有這樣傻吧。”韋林對此不抱任何希望。
布洛伊爾思考了一下,又鍥而不舍地說道:“但是我們應該有些其他的事情做吧,如果我們每天就是這樣全副武裝地在哈德良長牆上麵散步,我認為這有點傻。”
“豈止是傻,簡直是傻到頂了,如果我們一定要巡邏的話,也應該是和騎士們一起,策馬奔馳在原野上,是這樣吧?”韋林附和著說道。
“啊啊啊,你也是這樣想的?我一直認為……”布洛伊爾激動地轉過身來對著韋林揮舞著手中的騎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