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口袋也是有著大用場的。”說到這裏,帕塞恩斯看了韋林一眼,“你們將來的敵人不隻是北方的蠻族,還有些和你們一樣的騎士。在騎士比武,或是在戰場上的對決中,都會麵對麵地衝鋒。要知道,你的對手也是和你使用一樣的武器,盾牌保護了身體,但是頭盔卻無法完全保護你的腦袋。”
這話讓騎士學徒們驚疑不定地竊竊私語起來,但是帕塞恩斯一開口,他們就安靜了下來:“很多人都會一點技巧,能夠把對著盾牌的攻擊卸到一邊去,特別是麵對著長矛這樣的武器。隻要你偏斜盾牌的角度恰倒好處,對方的攻擊甚至無法傷害到你,但是沒有人會用盾牌把自己的腦袋也擋住。所以有經驗的騎士在用矛的時候,總是喜歡攻擊敵方的腦袋,即使沒有能夠戳翻那家夥,碎裂開來的矛尖也會紮進那家夥的眼睛裏。”
“看到了嗎?當你舉起盾牌的時候,眼睛露在了外麵。”帕塞恩斯舉起手來,在自己眼睛下方比劃了一下,“如果對方是對著你的腦袋來的,那麼你也應該是這樣對著他,你們的矛幾乎會在同一時間擊中彼此。在這時候,如果你向前傾斜一下,不但可以更早一點地擊中對方,還可以把你的腦袋的一部分保護在盾牌後麵。即使對方也能夠擊中你,也會從盾牌或是頭盔邊上滑過。”
帕塞恩斯滿意地看著滿臉震驚的騎士學徒們,下了結論道:“這樣的訓練方式我們的前輩在用,我們將來的騎士也會一直這樣用下去。”
“可是,可是剛才你是先擊中目標,然後再低頭彎腰的啊。”有騎士學徒躲在人群中發問。
“那是因為我根本就無所畏懼,隻有最勇敢的騎士才敢在最後一刻直視著對方,以保證自己的矛能夠擊中對手。”帕塞恩斯趾高氣揚地打量著騎士學徒們,然後又憐憫的語氣說著,“那隻是為了讓你們看清楚有這樣的動作而已,對於我來講,這根本就不需要。”
騎士學徒們崇敬地看著帕塞恩斯,但是韋林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胡話,按照韋林的觀察,帕塞恩斯恐怕根本就不適合那種穿著全套盔甲,然後騎著馬對衝的戰鬥。他的戰鬥力也許很強,但是不是用在這個方麵的。
所以韋林決定還是老實一點,按照標準彎腰低頭,不要被那些大話唬住。騎士學徒們這下子都打起了精神,一個接一個地繼續訓練。當然有幾個傻瓜被剛才帕塞恩斯的話衝昏了頭腦,直挺挺地坐在馬上,結果被轉過來的口袋打下馬來。
不知道是多少次了,韋林夾緊矛後驅馬向前,他的心中一片平靜,隻有前麵的白圈不斷擴大。越來越近了,“嘭!”矛尖擊中白圈裏麵,韋林感受到那轉過來的口袋從腦袋上麵飛過。他讓馬轉了半圈向騎士學徒們跑去,同時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矛,騎士學徒們向他發出歡呼,韋林突然覺得,這樣的感覺好象還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