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得分明,前麵的這個武者與後麵三人根本不是一路的,稍作猜想心中便有了幾分了然。
後麵三人都是後天後期,倒是沒人敢多加得罪,他們都衝著石傑而去,狂暴的氣息如若那席卷橫蠻山的颶風,要將人撕成碎片。
激起的塵煙遮住了眾人的視線,不過他們也不敢太過火,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在橫蠻山開山之前,橫蠻村內不得出現太大的血腥事件,傷人可以殺人不行!
曾有人不信邪,仗著自己實力過硬殺過人,不曾想第二天就被廢除了內力,趕出了橫蠻村,至此之後,再也沒人敢觸及這規定。
塵煙還未落盡,卻見一道人影低著頭走了出來,不似之前那般從容,灰頭土臉,衣角處也略起褶紋,好不狼狽。
如若仔細觀察不難發現此人看似狼狽,卻不曾有半點受傷,一直都很淡然,唯獨在低下頭的一刹那眼底閃過一絲冷笑。
隻是眾人都覺得理應如此,唯獨‘黑人’對石傑很感興趣,觀察甚微,見到後者其實並未受傷,眼中露出了幾分莫名的意味,不過他也未瞧見石傑眼底的冷笑。
這樣做當然是石傑故意為之,他清楚鋒芒過盛,適可而止,他可不想引起他人的注目,隻是卻不知曉黑人已經對他產生了濃厚興趣。
就當眾人認定石傑會退守一旁,不會前行時,他驀然抬起了頭,發絲染上了灰塵,踏著踉蹌的步伐再次向前走去,臉龐掛上堅毅的神色,眼中充滿了不屈,看似不屈不服,就算倒下他也要往前爬。
這是個弱肉強食的時代,沒有同情與憐憫,見他這般如此,除了個別人臉上閃過一絲不忍,更多的是冷笑與譏諷,目光如鷹隼注視著他,隨時給出致命的一擊。
演戲自然要演足、演好,石傑把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裏,隻是那蹣跚的腳步卻有幾分不同,看似隨時都會跌倒,卻踩著邊緣往前走,與其中一邊的武者零距離接觸。
他這樣做不過是為了拉幾個‘墊背的’,當強大的氣息與壓力再次襲來時,不僅石傑被包括其內,在其一旁的武者或多或少也受到點牽連,分解了不少壓力。
“混蛋!”其中一位折扇的男子最為淒慘,他還未意識到是怎麼回事,就被龐大的氣息衝暈了腦袋,那股隨之而來的壓力更使得他雙腿一軟,膝蓋一彎,差點就‘上演’了五體投地。
見此,石傑嘴角微微上揚,折扇男子剛才看向他的眼神最為不屑,譏諷的神色更是毫無掩飾,這是給他的教訓。
“你是故意的?”當折扇男子好不容易直起腰板抬起頭時,剛巧看到石傑嘴角上揚的微微一笑,不過卻是匆匆一瞥,當他再仔細看時,已然沒了之前所見,看到的隻是滿頭大汗,艱難抵抗的石傑。
見此,折扇男子甚是懷疑是不是看錯了,不過剛才的一切讓他臉麵丟盡,怒餘之際已然不管是不是錯覺,直接對石傑斥道。
折扇男子咬牙切齒,這五個字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聲音甚微。不過在場的都是武者,很清楚的捕捉到了!
“我說張翰雲,你這小子吃了個暗虧竟然還能把屎盆子扣到別人腦袋上,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佩服佩服!”站在折扇男子對麵的一位高個頭,麵孔還算俊俏的男子麵帶諷刺,說得繪聲繪色,仿佛真的很佩服他。
聞言,周圍的武者頓時毫無顧忌的大笑起來,甚至有幾位和折扇男子不對路的火上澆油道:“寧生,這你可就說錯了。”站在高個頭男子旁邊一男子突然開口,像是在替折扇男子辯解,隨即斜視著折扇男子,揶揄道:“張翰雲這般可不是吃了什麼暗虧,恐怕是昨晚在女人肚皮上掏空了身體,導致兩腿發軟吧!”
“怪不得我昨天一天都沒見到你啊,原來是去橫城享樂去了!”另一邊,一個小眼睛男子故作恍然大悟,調侃道.....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好似確有此事一般,張翰雲在一旁聽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若如唱戲變臉的。個別女子聞言之後,臉龐染上了一層粉紅,卻也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夠了!”張翰雲緊握拳頭,指尖與骨骼格格作響,因為用力過大指節處有些發白。
就算如此,他也不敢對眾人怒吼,能走到這裏的,沒幾人比他遜色,這兩個字他是對著石傑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