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梁思雅潸然欲泣的站在門口,怯怯的扯了扯嘴角。
“你……”即便是沉著如楚南喬,在麵對這樣的情形時,一時間也愣怔了,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楚南喬探究的望著梁思雅,一個昏迷了八年的女人,一個好像一輩子都會在昏迷中度過的女人,突然活生生的站到了他的麵前,讓人感到那麼的不真實。
想起婚禮上,六神無主的梁國棟,他說梁思雅醒了,原來她真的是醒了,現在還來到了他的麵前。
“你醒了。”楚南喬低聲說著,嗓音有些喑啞。
梁思雅點點頭,“我是前幾天醒過來的,許多事我都不知道,一切都變得那麼陌生……”梁思雅低聲說著,她的聲音很輕,皮膚是透著病態的白色,讓人看見忍不住的會心疼。
她說:“我好害怕,南喬,我聽說……聽說你已經結婚了……就在前幾天……在我醒過來的那天……”
眸子蓄滿了盈盈的水光,她抬手悲傷的望著楚南喬,等待著他的答複。
楚南喬知道,她是在向他求證,於是默默地點了點頭,那麼殘忍。
眸子裏的亮光漸漸暗去,梁思雅努力的揚起一抹微弱的笑,“我這一睡,就是八年,當真是物是人非。南喬,我……我祝福你。”
“祝福你找到靈魂的伴侶,祝福你……新婚快樂……”梁思雅低著頭,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源源不斷,止也止不住。她狀似無意的抬手擦了擦,聲音開始有些哽咽:“我就是……就是想來看看你,看到你一切都好……我很放心,我……我不打擾你了。”
梁思雅舔了舔唇.瓣,說完就慌張無措的狼狽轉身,逃也似的要奔走。
隻是,她才剛剛邁開步子,就身子一軟,往前倒了去。
楚南喬擰著眉,連忙接住了她。
看著梁思雅軟綿綿的倒在自己懷裏,冰涼的臉頰還緊挨著自己的胸膛,楚南喬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有些無可奈何。隻能把人打橫抱起,帶到屋子裏。
許鳶剛放好熱水,準備收拾衣服去洗澡,聽得樓下哐當作響,不由得好奇的從屋子裏探出頭來。
眼見楚南喬手裏抱著個女人,步履淩亂。她的雙腳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讓她不由自主的緊跟在楚南喬後麵,來到了客房。
等到楚南喬把人放到床上,許鳶才得以看清她的樣貌。
麵色蒼白,身材纖細又孱弱,長得跟梁思儀有積分神似,難道……有一個名字,在心裏呼之欲出,可是許鳶卻怎麼也說不上來,心中開始警鈴大作。
“她……”許鳶想說點什麼,此時此時,她有一肚子的疑問想問楚南喬,可是話到嘴邊,卻連開口都變得那麼艱難。
楚南喬沒理許鳶,而是尋了床薄被給梁思雅蓋上。
這讓許鳶感覺心口像是被人用什麼東西砸了一下,有些疼,悶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不想再待下去,許鳶煩悶的咬了咬下唇,隨即轉身朝門口走去。
走到門邊時,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