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扶蘇主持皇陵工程的時候,不也不在那兒過夜嗎?那時,他丟不下的,是小寒!
娘的,怎麼又想到這不識抬舉的女人!
“仇富,仇富,套車!”
仇富忙不迭地跑過來,“公子,這是要出去?”
“這不廢話嗎?”
仇富張了張嘴,又看了眼他那腳脖子,沒說話,出去了。
他腳上的傷才好些,這是又呆不住了。哼,作死了,是他自己的事,以後,他絕不多言,他讓幹啥就幹啥!
叫上趕車的,仇富拉過馬,問:“公子,要仇富一起跟著嗎?”
胡亥點了點頭,鑽到車裏,沒說話。自從讓蒙家小丫頭踢到蛋蛋,他身邊也真的不敢離人了。
仇富就去招呼家丁,自己也上了馬。
一行車馬向高的府上不緊不慢地走去。
走了有一會兒,過了編磬街,就要到了,仇富說了聲,:“停車”!
趕車的把馬拉住,車停下了。
胡亥探頭問:“到了?沒有啊!”神情頗為不悅。
仇富湊過來,低低的聲音,說:“公子,看見曹大鵬了!”
胡亥一皺眉,“曹大鵬?”他一時想不起來,誰是曹大鵬。
“就是公子高那個挺能幹的大舅子!”
胡亥想起來了,這人是挺厲害的,高哥哥的生意他打理得比較不錯,而且,八房夫人的生意,他居中聯絡還能遊刃有餘,這比起治理國家,難度也差不多了。
“他怎麼了?”他很好奇。
“仇富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公子高把他送出來的,而且神情頗為鄭重!”
“嗯?”胡亥越發皺起眉頭,仇富這人的說話風格他是知道的,他既這麼說,定是有些不尋常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
“公子,……”仇富壓低聲音,沉吟了一下,便向後退去。反正,提醒的義務,他盡到了。從提醒他小時候別逗狗,一直提醒到現在。他願意怎麼做,就隨他吧!
胡亥摸了摸嘴唇上的絨毛,想了一下,說:“那麼,仇富你跟上去吧,看看他在做什麼?我仍然去高哥哥那裏探望一下。”
仇富點點頭,領了一個家丁走了。
……
和高的見麵淡而無味。
胡亥也沒太在意,高這個人,城府太深,他幾次想把話題引到將閭身上,想表現出同一階梯的親近之意,都讓高不著痕跡地攔回來了。
高風清雲淡地說:“事情嘛,總是越辨越明,要早知道火焰捂住了是著不了的,那我也就不下那個功夫了。不管怎麼說,學到東西了,總是好的!嗬嗬,此路不通,另找他路,父皇的健康及將來的事情,總要兒子們操心嘛!”
胡亥隻好點點頭,連說:“高哥哥說的極是!”
“胡亥,南邊要開很多土地,需要不少農具,你要不要做這個生意?”
“嗯?”胡亥有些不能適應這跳躍的話題。
“如果,你想入一股,高哥哥倒是有現成的人手和渠道,可以帶著你一起賺錢!”
“你說生意啊?”胡亥一下子意興闌珊。
“對呀,就說生意,這是要緊事,風險嘛,我們可以共擔!”說完,他期盼地望著他。
胡亥搖搖頭,這事兒,一是他不感興趣,二是他聽到了“風險共擔”。
自從父皇沒收了他一半的田產,他就成了兄弟們當中的窮人。高是很富的,讓窮人和富人一起風險共擔,他母親的,這公平嗎?
高不以為意地仰頭笑了,說:“兄弟還小,家口也少,過幾年家口大了,就得著急嫌錢了。也罷,也罷,高哥哥就這麼點摟錢的誌向,將來,缺錢的時候,跟高哥哥說!”
胡亥領情似的笑笑,就從高的府上出來了。
臨走時,高說:“兄弟,讓我們為父皇的健康祈禱吧!”
“對,高哥哥祈禱吧,胡亥在後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