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下,她說:“公子想阻止這件事?”
將閭“嗯”了一下,說:“我向父皇建議,父皇未必聽,但你不同!”
小寒敏感地看他一眼。
怎麼叫我不同,我可從來沒有吹過枕頭風。最多就是一起吃吃飯,有時不怕死地說上兩句。
將閭訕訕地笑著說:“別誤會,隻是說,姑娘你說這件事,父皇不會懷疑什麼,若是將閭去提,父皇就以為我們兄弟關係……,或者還會有其他想法。”
小寒了然地點了下頭。
兄弟關係本來就不好,還得麵子上過得去,生在帝王家,也真是辛苦了!
可是,難道她去提,皇上就不會懷疑了嗎?懷疑別人是皇上的習慣和權力。
皇上可以想,她在為扶蘇操心啊,打擊了扶蘇的兄弟,不是給扶蘇掃清障礙了嗎?
管他呢,這事兒她接下了。反正,她是不想讓高做紅人兒的!
隻不過,她接下了,卻不是用“進讒言”的方法,那個太低級了。
“公子,這事兒,小寒有辦法,但是,要由公子自己去做!”
將閭一皺眉,問:“怎麼辦?”
小寒說:“公子去找一個人,這個人在三閭巷,離胡記豆腐鋪不遠,有一家陶瓷作坊,主人叫應人,他當過我的師傅。要找的人是他的兒子,叫已缺。這個已缺很了不起的,頭腦相當清晰,特別善於鑽研。小寒跟他打過很多交道,知道他是個靠得住的人。”
將閭問:“找他做什麼?”
小寒說:“讓他把在桑樹園做的那個吹氣試驗改一改,當著皇上的麵演示一遍。長明燈這事兒,估計也就告停了。”
“什麼吹氣試驗?”
上寒搖搖頭,說:“我寫封信給他吧,這事兒,公子不需要知道那麼細,隻要他肯幫你,你就肯定能阻止這件事的。”
跟將閭說氧氣是助燃的氣體,一點用都沒有,說到天黑都說不明白,還不如讓已缺演示給他看。雖然跟已缺講明白這個道理也不容易,但是,她不用說道理,她隻要把試驗程序的關鍵點指給已缺就好了。已缺那個人,是少有的具有科學精神的人,他就是重實驗。鹹陽的陶瓷業發展到今天這個程度,已缺和她的重要性是一樣的。
“那太好了,我就去找找這個已缺!”
“嗯,他那個人不世故,很好打交道,公子若有心,從他家作坊裏多訂幾回貨,也就是幫了他了。”
“沒問題!這沒問題。”看到事情落實,將閭一下輕鬆起來。他問:“他是個術士?”
小寒點點頭,說:“嗯,算是吧。不過他與別的術士不同。讓他幫忙,公子別給他惹麻煩,畢竟鹹陽剛死了那麼多術士!”
“這個請姑娘放心,做事情不虧待朋友,這是將閭的原則!”
“那好,這件事落實了,小寒就看看花樣兒,一會兒,公子把修改稿拿出去,交給胡家!”
“哎,好了好了,將閭先上樹呆會兒去,姑娘慢慢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