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富趕緊去扶胡亥,看看,不帶保鏢後果多嚴重啊!
“你們趕緊幫我把小公子扶到車上去!”仇富衝軍士們喊話。
兩個軍士一愣,小公子?這人是小公子胡亥?
胡亥捂著襠嚎叫:“抓他們,當街行凶,當街行凶,我要他們死!”
軍士看這架式,就基本確定了,敢用這口氣說話的不會有別人,傳說往往是很準確的。
“您是小公子?”
胡亥沒理他,捂著襠**,腰彎得像一隻熟了的蝦。
仇富趕緊呼喊:“還愣著幹什麼?小公子讓抓人還不快抓人!“
蒙不棄挺身上前,揚著下巴說:“不用抓,我跟你們走,走到天邊也得有個說理的地兒!”
大小三個姑娘緊跟其後,一個個挺著胸脯,也是要找人講理的樣子。
軍士往大公子的方向看了看,大公子也正在往這邊看,有一個人向大公子跑過去,說了幾句話,那人就跑過來了。
“大公子交待了,凡擾亂秩序的,不論什麼人,按事先說好的辦!”
有了這句交待,軍士們就好辦了,把雙方幾人一一帶下去。
人們沒有熱鬧看了。
說是熱鬧,其實也就幾分鍾的時間,站得遠的,根本就沒看著。
雖沒看著,聽來的卻非常精彩:怎麼?小公子胡亥讓踢著蛋蛋了?那他還能不能夠那個了?
這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在公子身上下腳啊?什麼?是個小姑娘,才七、八歲,我的天呀,這是技能大賽的第一腳啊!
啊?大公子讓依法從事,兩邊人都讓帶走了?呀,那姑娘不會吃虧吧?那可是皇子!
皇子怎麼了?七、八歲的姑娘夠治罪的嗎?敢踢皇子的是一般人家出來的嗎?
……
總之,這個插曲讓比賽不再沉悶,胡亥挨這一腳還是有貢獻的。
各位塑型師傅也都做完了,等著評判評出結果。
評判官一共二十人,各窯的管事或東家一名,再從現場觀眾中隨機選擇幾名占滿剩下的名額。
評判官認認真真地圍著十尊半身像看來看去,有點頭的,有搖頭的,站得遠的觀眾看得很著急。
觀眾中有人喊了一嗓子:“拍賣塑像,我拍大公子的。”
立即有人附議,“我也拍大公子的。”
扶蘇一看,那喊第一嗓子的一身素淨的服裝,不仔細看都認不出來,正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多的將閭,旁邊眯眯笑的是子嬰。而附議的是同他站在一起的王元。
這些家夥,真會湊熱鬧!
再看看塑型的師傅們,一個個眼巴巴等著他同意,依照鐵匠鋪比賽那場的先例,拍賣所得是參賽匠人的獎金,這是多難得的機會啊!
罷了,跟他們玩一場。
“好吧,拍賣就拍賣。王元,起拍價定多少?”
王元想了想,衝著坐在椅子上的奶奶問:“奶奶,大公子起價多少?孫子起價多少?”
奶奶朗聲說:“一人十個錢,起拍開始!”
人群“轟”的一下,這老太太說話中氣十足啊,可這價錢也太低了吧,哪有拿自己孫子開涮的?
扶蘇哈哈大笑,這老太太真好玩,一定長壽!
“好吧,就依老夫人的,扶蘇和王元的塑像起拍價十個錢,張三,來,你主持一下!”
蓄富坊的張三顛顛地跑過來,這個任務可太艱巨了!一定要把大公子拍出高價啊!
現場熱鬧而有序,鹹陽少有的群體性狂歡事件。
小寒始終沒開口,聽著價錢蹭蹭地往上漲。
王老夫人玩興大發,和幾個人飆上勁兒了,她不拍自己孫子,專拍大公子,這純粹就是來找樂子的。
小寒湊過去,低下頭說:“您老聽見沒,剛才那孩子都急了,讓讓他吧,那是扶蘇的兒子。”
老太太愣了一下,站起來往那男孩兒的方向看了幾眼,哈哈大笑,說:“好吧,就把他爹賣給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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