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人“哦”了一聲,這首還是更有意思。
胡亥放下竹簡,問:“誰能跟我交流一下聽這首詩的感想?”
眾人沒吱聲兒,今天胡亥不對勁,沒事別往前湊。
“怎麼沒人說話呢?剛才誰‘哦’來著?”
有個人驚恐地捂住嘴巴,現在他才反應出來,自己忘形了!
胡亥一指,“就你,那個打水的!”
打水的一哆嗦,還是被點到了。他結巴著說:“公公子,想女人,想女人想得睡、睡、睡不著。”
胡亥臉一沉,這怎麼說話呢?公子想女人想得睡不著?
那人急著補充:“公子,小、小人是說,那詩、詩裏說的想、想女人的滋味,和小人的心、的心是一樣的。小人也想、想得睡、睡不著。”
人們“哄”地就笑了。
胡亥繃著臉,心說,這王八羔子倒是認真聽了。
“好了,仇富,讓大夥兒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明天這個時間還把大夥集中起來,公子還為你們讀詩。”
仇富茫然地應了一下,大夥茫然地散去了。
不能道公子這是怎麼了?
管他呢,隻要不打不罵就是好的,還能歇歇。
走進院子的趙高也糊塗了。小公子腳邊一大堆竹簡,這是多難得的景象啊!
他讀詩的情緒自信飽滿,明顯其在樂中,一天不見怎麼變化就這麼大了?
他走過去,喊了聲:“小公子。”
胡亥扭臉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這麼多年,當老師的都沒發掘出學生的長處,一個勁兒挑學生的毛病,打擊學生的自信,這他媽的是哪門子的老師?
可是,跟這個俗人一較高低真是太跌份兒了。普希金要不不計較,要計較就拿了武器直接放對兒。
當然,他主要的戰鬥方式還是用詩歌。
我胡亥也用詩歌,今天沒有詩歌,就先不理他。
趙高又喊了一句“小公子。”
胡亥煩躁地看看趙高,盯了他幾秒,看他到底有完沒完。
趙高被這陌生的眼神驚到了。上天啊,難道他被雷劈了?
他怎麼對他厭倦當中還有一絲憐憫,老子用得著這樣的人憐憫嗎?
連胡亥都會憐憫別人了?這、這、這,到底是該驚呢還是該喜呢?趙高錯亂了。
明玦怯生生地走過來,對趙高輕輕喚了聲“趙大人。”
趙大人從錯亂中收拾了心神,含糊了點了點頭。這功夫,胡亥都不知去哪兒了。
胡亥去哪兒了呢?
他沒帶跟班,拉著馬到渭河邊上,把自己的頭發拆開,任風把頭發吹散。
麵對著嘩嘩急流的水聲,他真想放歌一首。他想,普希金孤獨的時候,也會這樣,對著河流和村莊,一個人享受孤獨,一個人排遣憂傷。
那河邊汲水的姑娘,她知不知道,被你那纏綿悱惻的夢想,隨心所欲選中的人多麼幸福。
幫著父親打漁的姑娘,她知不知道,傾聽著年輕姑娘的歌聲,老人的心也變得年輕。
那肥美健碩的鯉魚,它知不知道,被姑娘的手挑選又被她抱在懷裏是多麼安逸的歸宿。
……
胡亥信心大增,如果他不能做詩人,華夏從此就沒有大詩人。
他要像普希金一樣,和各種人打交道,打破各種偏見,從他們身上找到創作的靈感。
民族的詩人,為民族詠歎,為民族謳歌,他胡亥是擔得起這個責任的!
……
綠蘿寫一這章寫得很開心,書友們,你看得開心嗎?如果你在微笑,請投上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