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低階的場次可以增加得多一點,觀眾可以是販夫走卒,他們對身邊的情形應該更了解,也更關切。我想你忙乎了半天,也得讓普通百姓知道你做了些什麼……”
“扶蘇,要不要增加一點少年專場,雖然這對他們純粹是遊戲,但是,少年當中總有一些傑出者在年少時就嶄露頭角。這對他們是個機會。而且,我想很多大戶都希望他們的孩子能參與一下……”
“扶蘇,場地你找好了嗎?得夠完敞,容量大,好維持秩序地方。對了,皇上要去看嗎?你得考慮到這些細節……”
“像李斯那類人物你是不是得登門相請呢?人家出席就是給你麵子,不出席也說得過去。”
……
扶蘇無奈地抱住她,用自己的下巴蹭她這張嫩臉。“小寒,咱能不能不想這事兒了,我們都想了好幾天了,回去給孩子過過生日,好好輕鬆一下,好不?”
小寒張張嘴,不再說了。
回大宅啊裏就是輕鬆了,她是能逃就逃。要不是修心提出來,她也不會答應。
大宅裏,孩子們都去門口等著了。
芍藥挺著肚子站在簷下,心情比較複雜。今天她女兒過生日,理當喜氣洋洋,但是她卻無法趕走心中的憂慮。
扶蘇經常過來看她,但主要是衝著修心。
要是修心長大了,就沒有小孩子這麼可愛了,而那時她年齡大了,扶蘇的眼睛可能就要盯著別人。
肚子裏這個,她希望是男孩兒,盡管扶蘇比較寵愛女孩兒,但是有一個男孩便有了一個靠山,將來,她還是得靠著自己的兒子。
寬人見望月進來了,就打發了惜福。望月是伺候紅葉的,她經常要進來,彙報一下紅葉的事。
望月進來也不避著人,寬人也沒提醒她,以前望月是伺候她的,來看看原來的主子也不是什麼出格的事。
紅葉那次奇怪的提前返回已經讓人浮想連篇了,不說明、不理會就是府上的態度。慢慢地這件事也就沉下去了。
“夫人,最近幾天紅葉如夫人她飯量很好,在院子裏西牆根鬆了土,說是要種些瓠子和白蘿卜。”
“哦。她衝你發脾氣嗎?”
望月搖頭:“不發,總是笑眯眯的,以前對那小菊還急赤白臉的,現在這樣,望月倒覺得奇怪了。”
寬人笑笑,說:“笑總比不笑好,她脾氣好,你也好過點,別想那麼多了。”
“哎,望月知道了。”
“好吧,你過去吧。”
院子裏孩子們高高興興地擁著扶蘇和小寒。
修心身上披了件新毛衣,大概是生日禮物。
小孩子總是這樣,一點點甜頭就會被收買。可是,大人也一樣啊。扶蘇對她溫柔相待一次,她就甘心像頭驢一樣幫他打理這個家。而他一年當中有多少時間在念著她呢?
說是不生孩子、不要名分,可是,隻要有了扶蘇,她就全有了。天底下還有比她更聰明的嗎?
寬人搖搖頭。煩惱總是像門縫裏的風,不開門也要鑽進來,堵它,卻總是白費力氣。
但無論怎樣,場麵上的事情還得做,不能讓扶蘇不高興。想到這兒,她打開門走了出去。
但先行一步迎出去的卻是悅容,她拉著小寒的手說:“有些日子沒見了,修德總說你下棋好呢。”
今天,拜年了,望各位讀友來年身體健康,事業紅火,讀好書,行大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