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武師肯定要去參戰。不過,我們呢,也不要思路太單一,他們打他們的,咱們可以玩咱們的。”
“咱們的?”候二一縮脖,咱們的到底是怎樣的呢?是另開一台嗎?
胡亥搖頭晃腦地說:“你們呀,領悟能力太差。咱們可以就他們的戰況開賭呀!押冒頓,押別人,每一局有每一局的賭注,無論誰贏,咱們都能找著樂子。”
杜彪伸長了脖子,問:“那就是說我們可以賺錢?”
胡亥點點頭,他說找樂子,杜彪說賺錢,看看,境界到底是有差異的!
杜彪問:“那具體怎麼賺呢?”
胡亥擺擺頭,說:“我隻管發展方向,具體操作是你們倆的,等你們研究出個子午卯酉再來向我彙報吧。”
杜彪想問問,給我們倆分錢不?看看候二,又不問了。算了,不打屁股就是好的。
趙高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他急匆匆地趕到胡亥府上。
“小公子知道冒頓的事了?”
“嗯,知道了。”
“小公子有什麼打算呢?”
“打算?跟著看看熱鬧,掙點小錢唄!”
“掙錢?這事兒能掙錢?”
“對呀,他們打他們的,我場外賭一下,無論誰贏我都能賺。”
趙高無語了,這素質咋辦呢?可是已經選擇他當隊友了,不合作怎麼辦呢?
他強壓住心中的火氣,好聲好氣地說:“公子,這個事情的意義不僅僅在賺錢,它還是你的一次機會。”
“哦,怎麼說?”胡亥把枕頭調整了一下,靠得更舒服。
“雖然隻有一個匈奴人參戰,但人家是一個人挑戰一群人,這次爭鬥有強烈的民族對抗色彩,所以,它發生在鹹陽,就是全鹹陽的一次大事。到時候,不僅僅是匈奴人勝還是華夏人勝的問題,還是各家勢力、實力的比較。公子能體會到這一點嗎?”
胡亥“哦”了一下,這一點他還是能體會的。
“那麼,公子,如果這件事情組織不好,必然會引起治安問題,如果組織好了,也可能引出大事,比如,作為人質的冒頓被打死了。那麼,公子想一想,頭曼單於能讓兒子就這麼死得不明不白嗎?邊界會不會引發戰爭?”
胡亥一愣,他真的沒想到這麼多。“那我們怎麼辦呢?”
“這件事情你要到台前去,作為活動的組織者,幫助冒頓做輔助的工作,讓他放心地打,打贏了吃羊肉,打輸了白挨一頓打,就這麼簡單。其他的事情一定不能出。”
“那我要是組織不好,豈不是責任也是我的?”
“你要是這也怕那也怕,就永遠沒有人看到你在做什麼。人家隻記住你在賭錢,在事關國家民族形象的事情上隻顧著發財。”
“等等,你讓我想想。”胡亥扶著腦袋。這個腦袋一想正事兒就不給力,也不知道爹生他的時候是怎麼搞的。
“公子你想吧,你想上好幾天,肯定有人先你一步去插手這件事。到時候,你連喝湯的機會都沒有!”
說完,趙高轉身就走。
他就是要給胡亥一點壓力,要不他就不知道他的重要。
如果他懂得,自然會去找自己求助。單他那個腦袋,嗬嗬,想十天都想不出來怎麼組織。蹴鞠好好一個體育運動,都讓他組織得那麼下作。
嗬嗬,雖然他也不高尚,但畢竟品味不同。
冒頓這幾天有些茫然。
不,一開始是亢奮,因為他冒頓要在千裏之外一個人單挑一個族群,何其悲壯,何其偉大!
可是,想到他有一個受寵的小媽和一個受寵的小弟弟,他就有些擔心。萬一自己讓打殘了,是不是父親就更有理由換人了?
而一旦自己讓別人給打死了,先不說可惜不可惜的事兒,引起了兩方戰爭就不好了。不是匈奴人怕打,而是打的時機不對。現在父王他們在休養生息呢。冬春之季,物資也比較困難,真的不適合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