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按捺不住好奇心,從山壁上摳了一小塊下來,是黃白色的結晶體,她看看扶蘇,背轉身,低頭舔了一小下。嗯?鹹的?她又舔了一下。
扶蘇不禁撫額長歎,上天呀,我怎麼遇到這樣的妹子,石頭上的毛她敢拔,羊舔過的東西她也舔,這,這,這,讓他如何是好呢?
小寒轉過身來,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心懷鬼胎的樣子。
扶蘇打趣地問:“好吃嗎?”
小寒點點頭:“今晚用它煮羊肉。”
扶蘇上下打量她一眼,你要不要這麼生猛啊!
小寒沒理他那不友好的眼光,她沿著山根一路看過去。找到那灰頭巾放羊的,她問:“大哥,你這羊愛舔的這黃石頭,在別的地方還有嗎?”
那大哥一看,是一個男裝打扮的美人跟他搭話,就有些不安。他紅著臉囁嚅著說:“有的,後邊那個梁也有的,就是顏色發紅。”
小寒謝過了這放羊的大哥。招呼彭彭和丁滿和她一起裝石頭。石頭並不難弄,從山的剖麵上可以看得見的,都可以敲下來,質地並不算硬,類似於冰糖。往上看,黃石頭上邊就是厚厚的黃土層了。這要是剝離土層,得費多大功啊!
扶蘇覺得小寒真可愛。他很喜歡小寒那種“我有一個想法”的表情。
友直和友諒就覺得小寒挺怪的。看著她出身好、教養好,可是做事情好像不太在“套路”上。對人和氣的人很多,但跟身份低的人和氣的不多。有的人你對他越和氣,他越不把你當回事,所以端著有端著的好處。
嗬嗬,現在這姑娘居然上手幫著裝麻袋。
買好了羊,一行人就跟著放羊的回去。他們要在那農戶家裏把羊殺了,總不好在大營裏弄得人盡皆知。
扶蘇和小寒沒進去,這殺生的事兒也沒什麼好看的。
得了幾塊石頭就喜滋滋的,這丫頭太有趣了。
扶蘇說:“小寒,我就沒見過你繡花。”
“嗯。家裏長輩沒教過。人家繡花的時候我在學畫畫兒。”
“可是你會做衣服。”
“嗯哼,讓大公子見笑了。其實不會做,隻是會畫樣子和計算尺寸。我做得最好的一件衣服就是那件雨披,已經被你送人了。那是我從小到大做得最認真的一件衣服。我要是能做得好,我就做一件有袖子的送給你,就是怕做不好才做成那樣,現在反正也不在了,有沒有就無所謂了。”
“你這麼說倒讓我送得有些後悔了。”
“假話!虛偽!”
“不是假話!想送給他是真的,我失去你給的好東西的遺憾也是真的。”
“好吧,我接受你的真話。明年有了青柿子再給你做一件。”
“嗯,我媳婦對我最好了!”
“咦——,屬猴子的,見杆兒就爬!”
“小寒,我們回了鹹陽,你就搬到我大宅裏住吧,我要熱熱鬧鬧地把你娶過來。”
“大公子,咱好好地完成了談判的任務再說吧。好嗎?”
“小寒,每到這時候,我就真想掐斷你的小白脖子。”
“先別,你等著我帶你發財吧,我要把你培養成全國最大的財主,比那個誰還要有錢。”
“誰?”
小寒想了想,當然不是比爾﹒蓋茨和巴菲特,“那個誰,那個呂不韋。”
“打住,別提他!”
小寒一吐舌頭,這呂不韋好像是他們家的家醜,以後就真的不能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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