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歪過頭,小聲說:“我們買下它吧!”
扶蘇一愣,又不解地看看小寒:“這是病牛,吃了要生病的。”
小寒拍拍他的手,又小聲說:“可能有牛黃了。”
扶蘇一怔,不說話了。這事兒誰拿得準?難道這牛的事兒你也懂?
旁邊那老莊卻是聽到了這兩人的低語,一瞬間他腦子“嗡”地一下,什麼想法都沒有了,漫天的星星,金的星,銀的星,全都一閃一閃的。
扶蘇站了起來,他知道小寒懂得多,但要是連這獸醫的行當都懂,他是不信的。但以他的了解,小寒又不是個冒失的人,她隻是因為跟他關係近才經常說些過頭的說,跟別人還是很穩重、很講究的。這事兒就依了小寒吧,花這點錢他也花得起。
小寒也站了起來,對那還蹲在地上的老莊說:“老莊大哥,您也起來吧,咱商量個事兒。”
老莊從剛才的震動中省過神兒,站了起來。哎,腿都麻了!他等著這姑娘的話給他一家一個出路,他實在是扛不住了。
“老莊大哥,獸醫是怎麼說的?”
老莊說:“獸醫來過兩回,兩次說法都不同,第一次說牛沒病,第二回說是熱病,給吃了些清火的草藥,但都不見好。”
小寒想了想,她把握也不大,隻是孩子看了探秘類的節目窮追不舍,她也才上心的。看眼前這頭牛的症狀倒是與專家講的那些很吻合。牛黃這東西她沒見過實物,隻是在電視上見過,是從牛的膽囊或膽管部位生成的。長得大的牛黃甚至會從牛肚子裏掉出來,連膽囊都找不到了。
牛很貴的。她很久沒吃牛肉了,但她沒饞到想買一頭牛解饞的地步,那樣太奢侈,她也消費不起。但要是扶蘇掏錢請大夥兒吃,這就不能算經濟帳了。什麼是兄弟,肯和別人分享好東西才能算兄弟。隻要這頭牛不是傳染病,她就敢買來吃。
再說了,這養牛的老莊這麼可憐還被裏典一頓數落,真是讓人不爽。如果真有牛黃,那就把他救了。說不定把縣裏和牛有關的官員都救了。
想到這兒,她說:“老莊大哥,咱商量一下。我們想把你這頭牛買了,殺了給兄弟們解解饞。但是呢,你這頭牛很瘦的,雖然它得的不是瘟疫,但確實是頭病牛。所以價錢方麵請你行個方便。”
那老莊一聽有點急,這要萬一宰出塊牛黃,怎麼算?這姑娘可是要整牛一起買啊!
小寒了然一笑,打了讓他放心的個手勢:“老莊大哥,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們住在你家裏,怎麼能占你的便宜?如果殺出牛黃來,牛黃歸你,牛肉我們白吃。如果殺不出牛黃,我們買你的牛肉吃,但價錢不能太高。一來它是病牛,二來我們是買整牛。”
那老莊聽了有些動心,今天這個方案真是救命的方案呀,不管怎麼說他不會白白地死一頭牛。如果真的等牛死透了再宰,死血放不出來,那價格可就真上不去了。而且等這夥人明天早上走了,再宰牛,這裏有幾個人吃得起牛肉,那大熱的天,還不得放臭了?他把目光投向裏典,而不是孩子他娘,隻要他說的,老婆沒有不同意地。裏典就不同了,有他在場,不征詢他的意見,那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想到這兒,老莊向裏典靠過去,如此這般地說了一番。那裏典聽了也是兩眼放光,如果真有牛黃,那這些買牛的人相當於把他也救了。要是沒有牛黃呢,他的結果也不會更壞了。隻是好處要是都讓老莊拿了,讓人心裏略有些不平衡。但這節骨眼兒上要是不促成這樁買賣,好像也是不識眼色。鹹陽來的貴人,他敢得罪嗎?
想了想,他拿出一副本地話事人的派頭,走過去對小寒說:“姑娘,你說的這件事我們基本是同意的,這樣對大家都好。可是,有一點,小老兒想說在前頭,如果那牛肚子裏有牛黃,但是分量極小,這牛要是讓你們白吃了,是不是老莊太虧了?”
老莊聽了,也急忙點頭,自己光顧著興奮,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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