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忙著掙錢了,好不好?”
他抓著她那雙藍手可憐兮兮地說。
小寒很沒誠意地安撫他:“過一段就好,過一段就好。鹹陽的女人們就要穿上好看的衣服啦。”
“可是,你都沒有時間陪我。”
“我沒時間,可是你的女人們都有時間啊!你不去安撫她們小心她們找你的麻煩!”
“啊——”扶蘇都要崩潰了,能不能別說這麼沒心沒肺的話呢?你真的不要我這塊肉骨頭嗎?
……
過了幾天,寒洲主動走進扶蘇的院子裏。木木去開的門,見不到小寒姑娘,公子都要拿鴿子撒氣了。
“公子在書房。正在生悶氣呢!”
小寒不解地問:“怎麼回事?誰惹他了?”
木木無奈地撫額歎息,公子啊,你生氣人家都不明白為什麼呀!你說這冤不冤?
小寒姑娘大踏步走向書房,在窗戶外麵敲了幾下窗欞。窗戶開著,公子探頭看了一下,賭氣又縮了回去。
“公子出來不出來?不出來,我走啦。”
“不出來,你進來!”
“你不出來,我真的走啦。我還要去跟人談事兒呢?”
“一天到晚談事兒,沒完沒了,你要談事兒還來這裏幹嘛?……”
公子不滿地一連聲抱怨,可是人還是從裏麵出來了。
木木心說,公子啊,你是真完了,讓這個女人拿得死死的。到現在,你還沒吃到肉吧?
扶蘇一臉氣不過的樣子,說:“你這是站一會兒就走?”
小寒一把拉著他,哄小孩似的說:“跟我過來,有好事兒。”
“什麼事兒?還拉拉扯扯的,你不怕人看見了?”
“喲,氣性兒夠大的!還皇子呢!”
“皇子就不能生氣嗎?”
“不跟你一般見識,小孩子一樣!來,站好了,披上,別動。”
“你拿的什麼東西呀,就讓我大熱天的披上!”
說歸說,扶蘇還是乖乖地把那麼一大片布披在身上。等披好了,小寒站在近前給他整理,聞著小寒身上些微的體香,他的氣兒一下子就順了。
這是件披風,很大很長,深赭色的,當然,這是扶蘇的說法。按寒洲的叫法,這是咖啡色的。
有個風帽,也很大,小寒踮著腳給他把風帽戴上,脖子上有根帶子,連這根能活動的帶子也幫他很認真地係上。這麼熱的天,這是要把他捂出一痱子嗎?
“扣子先別係了,自己抓著兩邊兒,乖乖等著。”說完,小寒就一溜煙跑廚房去了。
扶蘇被捂得透不過氣兒來,低頭看看,扣子是田黃石的,兩個一組,兩個一組,配上深赭色的麵料倒是雅致好看。
木木看公子傻瓜似地呆在太陽底下,心疼地喊:“公子,到樹蔭底下去,到樹蔭底下去。”
片刻,小寒端了一盆水出來了。走到扶蘇近前,二話不說,“嘩”地就往上澆。
扶蘇呆了,木木也呆了。
天確實熱,不過,姑娘這是演得哪一出啊?
放下盆子,小寒擦擦滿頭的汗,興奮地問:“濕沒濕?濕沒濕?”
扶蘇愣了一下,施施然地說:“濕了!濕透了!”鞋子真的濕透了。
小寒奇怪地問:“怎麼會濕了呢?我在家裏做了實驗的。”說完,她走過來,撩起衣服察看。一邊看,嘴裏一邊嘟囔:“沒有啊,沒有啊,哪兒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