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被轉讓了(2 / 3)

胡七愣怔了一下,才消化了這幾句話,忙點頭笑笑,告辭離開。

薑還是老的辣,果然是父親所說的意思。

剩下的無非是談判的事,數額比例如何如何,但不管怎樣,對胡家的生意是一個大突破了。

胡七心事重重地回家,和父親商議一下談判重點,其它的就是讓小寒做準備了。

有什麼可準備的呢?對寒洲來說,穿越過來,上帝很給麵子,沒讓她光著過來,送了她一身衣服,這半年來置了身替換的,冬天又添了套棉衣,其他有時候和西施換著穿,反正那種款式對尺寸要求也不嚴格,怎麼都能穿。

其實,她有了些錢了,存在賬上。隻是在這個牙膏都沒有的年代,她覺得沒什麼好買的。她最大的花銷就是吃,偶爾看見好的食材,買回來,解解饞,也做給大夥兒吃,融洽融洽大院關係。

到了打包袱的時候,西施有些不舍,讓她常回來看看。鄭旦不知道怎麼聽說了,也過來說了會兒話。

那幾個嫂子在旁邊站了會兒,也說了些場麵話。但也不全都是場麵話,寒洲覺得她們已經做得不錯了,沒有拿把菜刀把她這個疑似小三趕走。

想起菜刀,寒洲收拾出來,把它塞到包袱裏。

這是大棗給的禮物,今天從這裏搬出去,明天不知還要搬到哪兒去?就這麼搬來搬去,挪了一家又一家,哪一天能挪回北京去?

接人的是帶刀的胖子,由裏臨門的公人陪著。那人陪著笑,看到寒洲直點頭。寒洲心裏嗬嗬冷笑,我一個奴隸,你至於嗎?

那帶刀的胖子看到寒洲這副不卑不亢的表情,心說,主人真是好眼力!這姑娘不但好看,而且耐看,主人這是煥發了第二春?

一路沉默,兩人一前一後奔花枝街而去。到了那體麵氣派的門口,胖子回身說了句:“姑娘,到了。”寒洲抬眼看看門楣的地方,隻有磚石的刻花,倒沒有標明是誰家的府第,但以她這半年多的秦朝經驗,這肯定是個有錢有勢的人家。

會不會是那給孫子買油豆皮的老人家呢?

但除了他知道她會寫字,也還有別人知道的吧?那花枝街豆腐店老換店堂告示,她有時還在店裏寫幾下,這也是有人看見的。

心裏充滿疑惑,一路隨了那胖子往前走,也不知道拐了幾個彎,反正寒洲也沒記路,就到了一個小院子。這小院子天井裏留了塊種花的地方,但現在裏麵沒有花,隻是地潮潮的,想是要種點什麼了。

“主人,她來了。”那胖子掀起門簾說。

“嗯,讓她進來。”裏麵傳出一個老人隨和的聲音。

寒洲一聽,明白了,敢情就是那要指點她書法的老人。心說,你老人家怎麼回事,也不打招呼就把我給買來了,你知道這樣挺不尊重人的嗎?

老人見她進來,嗬嗬一笑,坐在炕幾上看著她:“你看,來了,這不是挺好?”

寒洲沒吭氣,隻是躬了躬身子。心裏有點鬱悶。

“怎麼了,離開胡家有點舍不得?”

寒洲欲言又止,搖了搖頭。

“那到底怎麼回事?”老人弄得莫名其妙。

寒洲無奈地笑笑,幹脆實話實說:“您老人家做事情想一出是一出的,我讓您幫我打聽租房子的事兒,您倒好,幹脆把我給買來了,好歹您也得讓我先知道啊,弄得我這一路地猜測!”

老人哈哈大笑。

旁邊那胖子吃了一驚,這女子膽子挺大,剛見麵就抱怨上了,這滿院子也就那小主人敢這樣做吧!

這叫恃寵而驕嗎?

看來,以後得小心侍候著。

抱怨完了,寒洲瞧了瞧那炕幾上像小山一樣的竹簡,問:“您是讓我謄抄東西嗎?您那天還說我書法不好,現在讓我幹這活兒,您還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