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真是不拘一格選人才啊(2 / 3)

這園子,太陰森了!

又走幾步,聽得前麵有人說話的聲音,徐福的腳步就更輕了,寒洲和西施也本能地配合著放慢放輕。那前麵的人還是聽到了來人的聲音,撥開樹叢,迎了出來:“哈哈,是君房啊,我前幾日望向東方,知道有祥瑞之人要來,果然君房就到了這鹹陽。”

“獻玉兄,一向可好?上次一別,甚是掛念啊!我常想若能向獻玉兄常常請益,我即使兌出五年的壽數也是願意的。”徐福一臉真誠地說。

“哎,君房說的是什麼話,上天豈可讓人隨便就兌了壽數給人,糊塗了!”那叫獻玉的人溫和地批評道。

“獻玉兄說的是,說的是!”徐福謙恭地受領了。

“這是君房來了嗎?”隨聲音而來的是兩個人,一個著黑,一個著白,都是草履。年紀也相仿,看上去比徐福要小,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聽口音和徐福差不多,寒洲想,這應該就是讓徐福不爽的恕已和怨人了。

“嗬嗬,是恕已和怨人兩位老弟啊?”徐福像剛發現他們似地說。

“君房今日氣色不錯,我記得剛來鹹陽那天,麵色灰暗,二目無神,想來是路途遙遠,太勞累了。”那穿黑袍的說。

“可不?從東海到這鹹陽多好的身體都累得夠嗆,何況君房已經這把年紀了。”那穿白袍的說。

“哎,也不說這身體和年紀了,即或換個年輕力壯的,心裏裝著未竟之事去麵對君上,也是要神思不屬,坐臥不安的。”那穿黑袍的又說。

“好在現在事情解決了,君房又得吾皇信任,也不知這一次得需要多長時間?”白的又說。

“哎,茫茫東海,無邊無涯,隻是不知君房這次——,”黑的又說。

……

那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看似關心,實則諷刺,那叫獻玉的隻在旁邊帶著點輕笑旁觀,而徐福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當著外人的麵又不好發作,正暗自憋屈呢,寒洲說話了:

“不知先生以為自己能活到多少歲?”

她這話是衝著那穿黑衣的說的。那人被這突然而來的問話弄得一個愣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寒洲,發現是一個美麗白女子,正笑眯眯地看著他。

“不知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知道這插話的和徐福是一夥兒的,他也隻好接招了。

“嗬嗬,沒什麼意思。人既不知自己能活到多大,從現在就想那終結的一天如果來臨,我當如何如何,其實也沒什麼意義。就如這茫茫東海,還未曾起航便想著如果找不到會如何如何,一樣的沒有意義。何況,嗬嗬,有沒有意思還是別人的事情!”

那叫獻玉的聽了這話不禁認真地打量起說話的女子。

那穿黑衣的被軟軟地“嗆”了一下,臉色瞬間變紅,不禁提高聲音說:“我倒不知君房從哪裏找了這麼個女子,在我輩同好說話的時候無禮插話。”

“嗬嗬,從哪裏找來的呢?是從街上撿來的吧?”說著,寒洲衝著徐福嬌媚一笑,徐福一時竟不知如何回應。接著寒洲又轉頭對著那黑衣人說:“君房先生說他有兩位原鄉故舊,最是重情重義,最懂進退尺度,今日這裏聚會,想帶我們這無知丫頭來見識見識,即便學不來高才絕學,也好學些為人處世之道。”

那黑衣人卡住了,臉上隻好訕訕地笑,也不知點頭要表達什麼意思。

白衣人見是這種狀況,忙出聲救場:“君房果然高才,連身邊的丫頭都有這般口齒。”

徐福臉上略有得色,然而這話寒洲卻不願意聽,什麼叫這般口齒,難道是說我無理攪三分嗎?正要張口回他,想想算了,今天本來就是看熱鬧的,何必自己搞偏了主題。也真是閑極無聊。想到這兒,寒洲長長地歎了口氣,轉身對著西施說:“妹妹,這園子的秋色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