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一名頗有聲望的中年人拍案而起,“我們雪原軍豈能將天賦神通交給皇室,況且你還是一個女人?”
雲長天已經晉位帝君,而莊南陽則是他的重臣,就像公孫文正是前任帝君的左膀右臂一般。
最後在連飛城本人和歸氏姐弟的堅持下,才確定了由莊小月接受“不動山”,而條件是她必須加入雪原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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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來不是太好。”蔣信控製著輪椅來到風不渡的身後,“我曾經也躺在裏麵,可是我想有時候,最痛苦的人卻不是躺在裏麵的人!”
“你有什麼好消息要給我嗎?”風不渡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
蔣信笑了笑,自從他坐在這個輪椅上後,就學會了用笑來掩飾最真實的自己。“壞消息。”他說,“三方已經簽訂了新的協議,現在已經生效了!但是不妙的是,居賢山拋棄了邪教,我們並沒有爭取到什麼。”
“嗬嗬,三方摩擦不斷,妥協到了一個地步,身上也一定裝滿了很多負麵情緒,所以最後必須有一個犧牲品,讓他們發泄一下!”風不渡也開始笑。
“……所以他們選中了邪教。”
風不渡點了點頭。“但是我相信龍靈會有辦法的,這丫頭可不是善茬兒,誰要是惹了她,她會一輩子記在心裏。”
蔣信搖著頭,笑道:“這世界上恐怕隻有你最了解她,就連我這個做副教主的都難摸透她的心思。”他沉默了一會兒,“好了,我該回去了!”
望著蔣信離去的背影,他腦海裏又浮現了往日的諸多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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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查的事情,結果是什麼?”龍靈看起來很安靜,背負雙手。
蔣信眉頭皺了皺,才說道:“我查到在十八年前,月台下有一顆大柳樹,而且柳樹上還有一個秋千的院子,一共有一千三百五十六家。”
“這麼多?”龍靈突然轉過身來。
蔣信笑道:“但是這一千多家中有一家很特別。”
“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十八年前那裏住著三個人,一個小孩兒,還有一老一小兩人仆人。但是十八年前的一個夜裏,漓江突然發了一次洪水,那個小孩兒被水衝走了,那個老仆人也在當天夜裏愧疚而死。”
“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龍靈眉頭一皺。
“……而剩下的那個仆人卻得到一筆錢,還在月台下開了一家不小的酒樓。那個仆人叫趙世昌,他開的酒樓叫‘薄義樓’,而且……”蔣信又笑了笑,“風不渡自從來了帝都,就一直住在那裏!”
龍靈眼睛眨了眨眼睛,那張屬於少女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異色。
“……也許正是這個巧合,所以我對那個院子的印象特別深!”
“奇怪!”龍靈道,“我自始至終隻聽到了兩個仆人,那個小孩兒的父母呢?”
“……他的母親死了,據說生他的時候難產死的,但是他的父親一直沒有任何消息,直到……我查到一條不太可靠的消息。”
“什麼消息?”
“十八年前,那座院子登記在一個叫範政的人名下,而這個名字,在我調查我的仇人的時候也見過幾次。”
龍靈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