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和淚水滴落在寒冰玉床上,慢慢滲入,消失不見。
床上的女人,睫毛微不可見的抖了一下,過了幾秒,緩緩睜開眼睛。
無憂看到了,他沒有驚叫出來,而是有種想上前擁抱女人,又想落荒而逃的想法。
女人坐起身,看到無憂,平靜無波的眼眸裏,漸漸湧起一股怒氣,伸手就緊緊掐住無憂的脖子。
“啪”
“哎呀,真可惜,摔碎了。”
滄月一臉可惜的撿起地上的玉鐲,抬眼就看到無憂被詐屍的女人緊緊的掐著脖子,他卻一絲反抗都沒有,就知道流淚。
天呐,這幾分鍾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滄月愣了一秒後,扔掉手中的玉片,就向女子撲過去。
“笙妤,你這個賤人!”
女子見到滄月,整張臉瞬間變得猙獰,鬆開無憂,尖叫著揮起拳頭向滄月打來。
生魚?啥東東?這個女人不會死糊塗了吧?
還有,她說誰賤人!雖說不是喊的她的名字,但那賤人卻是衝著她喊的。
真是士可殺不可辱!
在女人拳頭揮過來的時候,滄月腳下運起神力,一個轉身,繞到女人身後,拿出鐵棍就掄了出去。
女人似沒有防備,一個趔趄撲到在地。
先不管她是死人還是詐屍,就她躺在這裏不知多少年,一動不動,腿腳早就沒力了,若不是她體內還有股神力支撐,她早就腐爛成一坨了。
滄月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若是對方換成男人,可能還會有那麼一絲絲,隻可惜,眼前的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罵了她的人。
“我叫你罵我!叫你掐無憂!叫你犯賤!”
出現在鬼將軍身上的情景,再次出現在這女人身上。
無憂伸著手,手微微顫抖。
他想阻止滄月,可想到這女人剛才要殺了她,又想打滄月,便猶豫了起來。
被打得女人尖叫著,想要爬起來,可滄月那雨點似的棍子不停的落在她身上,她為了避免被打到,隻得運起體內的神力來護身。
很虧她的神力快要耗盡,又無法補充,悲傷的喊了聲“滄命”,身體一虛,變成了一朵彼岸花。
突然出現的一朵彼岸花,把滄月嚇的頓時住了手,下意識的向無憂看去,就見他渾身顫抖,嘴角留著血。
走過去一摸他的身體,猶如被火燙。
滄月憤怒的走到彼岸花身邊,一棍子下去,把一朵妖豔美麗的花朵,打成了凋落的樣子。
“月,月月,快走,來,來人......”無憂虛弱的喊著。
來人了!
不遠處響起一串串的腳步聲,滄月急忙扶起無憂走出石門。
前方通道拐角處,一道人影在油燈的照耀下,映在地上。
不知是彼岸花被打殘了,還是他離開彼岸花一小段距離了,無憂身體沒有在那麼虛弱,溫度也降了下來。
拿出小黑傘,念了句法決,兩人便消失在原地。
通道上,黑袍中年男人從拐角處走了出來,身邊跟著的是黑袍老頭,身後是那些黑色勁衣男人。
看著那熟悉的黑袍,雖然穿黑袍的人的臉,不是熟悉的,但滄月和無憂也認出這幫人應該是和當初追殺無憂的那些黑袍人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