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張五常諾貝爾獎咫尺之人(1 / 1)

張五常諾貝爾獎咫尺之人

新觀察

作者:百度

率先將新製度分析係統地運用到中國經濟問題研究的第一人,非張五常莫屬了。張五常受著名新製度經濟新製度經濟學創始人之一學大師科斯、阿爾奇安和德姆塞茨親傳,與諾斯、巴澤爾共事多年,耳濡目染。張五常對新製度經濟學的最大貢獻應該是把製度分析的方法係統地引入到對中國經濟問題的研究。

張五常有一頭蓬亂卷曲的白頭發,雖然六十幾歲,看上去仍然十分卡通。他的經曆也是卡通化的,有一種現實世界缺少的簡單和戲劇化。這麼多年來,張五常離諾貝爾獎總是咫尺天涯。科斯稱張五常是最為了解他的思想真諦的人;他與現代產權大師諾斯、巴澤爾共事多年;他與大多數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交往甚篤。其中多位公開宣布或者承認,自己的經濟學思想曾得益於這位叫斯蒂芬的中國人。1991年,作為唯一一位未獲諾貝爾獎卻被邀請的經濟學者,張五常參加了當年的諾貝爾頒獎典禮。

有人曾直言不諱地問他:為何你張五常一直與諾貝爾經濟學獎無緣?張五常笑道:“我的11個朋友都得了諾貝爾獎,就剩下我一個了,可能我太厲害了吧!”典型的張式回答。

他興致勃勃地看著這個世界,如同在當年的西河灣街頭遊蕩,樂趣無窮。

在華盛頓任教時,張五常家的房子在海邊,他就近觀鱒魚溯流而上、產卵、再回到海中的生命周期,並且思索漁民如何處理以大海為家的鱒魚,由此想到所有權的歸屬問題;跑到蘋果園養蜜蜂,寫出《蜜蜂的寓言》;十多年在大街上走來走去,“像個瘋子一樣”,研究市場交易中的現象,逛出了《經濟解釋》。

但是,他也太不懂得“謙虛”二字了。反感他的人,不得不承認他在經濟學理論上的造詣和天賦,卻看不慣他身上的狷狂之氣。一些老派學者尤其擔心,他宣揚的隨心所欲、不合常規學術訓練的成長路經,會帶壞了後生晚輩們。

對於“狂妄自大”的指責,張五常在《上帝之子》一文中借莫紮特之名言給以反駁:“漠視一個人的成就而批評他是驕傲的人,自己才真是驕傲了。”

“別人都說我是天才。但是,你不知道,我寫論文有多累。我想天才應該不會這麼累的。我應該不是天才。”

“經濟學家就是被人利用的”

1982年,張五常應香港大學的邀請,從美國回港任教。當時,他已是美國經濟學界數一數二的華人經濟學家。在契約理論、信息經濟學和產權分析理論上做出的開創性貢獻,使得他回歸港大任教成為當時香港學界、商界甚至政界的一件盛事。

回到故地,張五常意氣風發。對於一個對現實懷有濃厚興趣的經濟學家來說,沒有比參與和影響一個占全世界人口四分之一的經濟體變革進程更激動人心的事了!他本就不是一個埋頭書齋的夫子。

“狂士”確也算得上多才多藝,攝影、書法及藝術收藏方麵皆有可觀。仗著這點資本,他曾嘲笑老朋友弗裏德曼隻有學問的世界,沒有藝術的世界。

但更為人所知的是他見諸各報的散文,他的經濟散文妙趣橫生,即使是不懂經濟學的人一樣愛看。他愛攪和國內的熱點問題,常常拋出驚人之語,譬如“號召打開秦始皇的陵墓”、譬如“中國現在的製度是最好的製度”。

這是個驕傲的老頭,為自己過人的智力優勢得意洋洋,對於自己真能扮演的角色和分量,並非不清楚。其實,要是不明白,殘酷的現實終究也會讓他明白這一點。

楊小凱生前曾中肯地評價他在性格上諸多的弱點,他說,“張最大的缺點,是處理不好人際關係,包括和政府的關係。”

冷暖自知,聰明如張五常,焉能不知其中的道理?

“我的名氣是你們給的,不是我要的。”“我關心中國發展,這是事實。但我怎麼能改進社會呢?你們不能把我看得那麼高。其實,經濟學者就是被人利用的,他要實行什麼政策,就說張五常怎麼講、是支持。如果批評他有什麼壞政策,就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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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王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