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原始大荒,古樹參天奇花異草遍地而生,且山河險惡,綿綿無盡的山群高達萬丈,宛如一座座擎天巨柱,直入雲霄。
天空之上一隻巨禽飛過,體型龐大無比,鋒利的利爪閃耀著寒光,一雙撐開飛行的雙翼足有數幾十丈,遮蔽天空在群山下方投出大片陰影,兩隻銅陵般大的血紅眼瞳不斷掃視下方,透著冷寒的光芒尋找獵物。
群山萬壑間,各種洪荒猛獸橫行,騷亂吼叫震動山河,群山之間如狂風掃蕩般飛沙走石。
當夜晚降臨,山巔之上更有上古遺種出沒,吞月嘯天,氣息恐怖無比令周圍近幾十公裏的凶猛烈獸聞聲避及。黑暗中還有不少各種蟄伏的毒蟲異草,個個極具劇毒,如一一死神靜靜等待陷入者。種種可怕隱藏在黑暗深處,凶險遍地,稍有不慎處處致命!
這裏充滿了原始野性,廝殺,吞食,殘暴的大荒深處,當一股淡淡的炊煙嫋嫋飄出之時,一座燭火通明的小村莊坐落在這片瑤瑤無盡沒有人煙的大荒深山裏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與世隔絕的大荒之地透著幾分人類文明的氣息。
吼隆……
黑夜中,一隻體型龐大的人形巨獸發現到了這個夜晚中燈火通明及其顯眼的小村莊,處於好奇,口鼻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大步向著這不過十來家的小村莊奔去,足有近十丈的大腳每步落地,地麵就會伴隨一聲震動,沉下深深的腳坑。
小村莊四周遍布許多巨型怪石亂藤,這形成一個很好的保護層,但在人形巨獸麵前就猶如一顆顆草木般,橫衝直撞許多有山嶽那麼大的巨石被他視無物的撞得粉碎,地麵生長有上千年的古樹粗藤紮地幾十丈,堅韌無比堪比金鋼之鐵,在人形凶獸麵前就像爛葉草一樣,拖住角腳連根拔起無數裂縫張牙而開。
吼……!
人形巨獸腳步很快,每跨一步都有十丈,很快離最近的一處茅屋院越來越近,人形巨獸發出一聲興奮的咆哮,腳步更加快了,腳力用力過猛地麵不斷震動,隆隆做響,猶如大地震雷大步往前跨去。
黑夜,天地間突然大風四起,將高空上蓋住月亮的黑雲緩緩被吹散,灑下一片螢螢光亮,把周圍照得微微亮。人形巨獸體內那一絲太古的血脈引發,忍不住仰月咆哮,無比亢奮,渾身威勢滔滔,恐怖的氣息噴發。
然而,在離那小茅屋的不遠處的小樹林裏,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在月光下若隱若現,默默注視著這個擁有太古血脈的遺種,良久之後一聲冷哼叱出,人影間手臂對著那頭巨獸虛空輕輕一壓,看似無奇,但這片空間頓時湧出一股莫名的氣息,高空之上虛空在此時變得不真實起來,空間中扭曲交織竟形成一隻大型人形手掌向著下方如天宇墜星般猛壓而下,死亡無聲無息隕落降臨,人形巨獸像是心有所感,急忙停下腳步微微一愣神剛要抬頭間,銀色大掌便蓋過它龐大的頭顱,噗的一聲拍成虛無,隨即又是整個無比巨大的身軀也伴隨著巨掌落地,一頭擁有一絲太古遺種血脈的巨獸就此化成灰飛連一聲哀鳴都來不及,一瞬間徹底被摸去。
這時候,遠處距不過十來裏的古林黑暗深處,一陣輕微騷動。除了剛才那頭大荒巨獸對這裏感興趣,也引起了別的一些生物的好奇,不過並沒像剛才那頭太古遺種橫衝直,而是選擇在暗中跟隨,而今那頭太古遺種被摸殺,自然引起後方躲藏暗中的生物動蕩。
樹林之中,模糊的身影還是做著相同的動作,手掌在身前輕輕揮動,前方高空之上皎月一陣扭動,一股無形的超絕力量將前方橫掃而過,因距離較遠傳出一聲悶雷聲響之後,一陣煙沙從遠處木林升騰而起,被一股迎麵四起而來的狂風吹散,天上的月亮又一次被黑雲遮蓋,片刻,樹林之中的身影也慢慢隱沒,這裏再度恢複了平靜。
一座矮小的茅屋內,一個年齡不過十來歲的小男孩在灰暗忽明的燭火下,正一隻手拿著沾了烈酒的布塊輕輕擦拭著手臂上的傷痕,每擦一下劇烈的疼痛讓小男孩直咧嘴緊咬牙關,但卻默不作聲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裏全是堅韌之色,沾了沾桌上的酒碗裏麵的烈酒,忍住烈痛再一次擦拭起來。
這時候,房屋裏的燭火開始扭動了起來,不知何時屋內便多了一個人。
“你又被村子裏的其他孩童欺負了!”
蒼老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小男孩停下手中的動作,扭頭往後看去,隻見一個身著麻衣的老人站在身後,背負雙手鬢發如絲,一雙渾濁的眼睛在燭火的光亮下閃爍著不知明的微光注視著他。
“爺爺你回來了!……這…這些傷是我弄得,怪我太沒用,不能修煉連最簡單的引氣感知都做不到,村子上的人都瞧不起我,說我是廢物不能修煉長大後也隻能賴在這裏等死,也不能陪同村上的大叔叔門一樣能修行擁有實力前往大荒深處打獵…可我不甘心,我試了各種辦法,聽他們說做不到引氣感知是因為身體感知力不夠,需要每日對身體各部的不斷捶煉,但還是一次次的失敗……爺爺,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