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舵主你這是逼著令郎去送死!”明白褚天雄的用意之後,我沒有去接褚修文手中的兵甲而是轉身來到褚天雄麵前嗬斥道:“身為人父你不能這樣殘忍,竟然那自己的親生骨肉去送死你於心何忍?不!這身兵甲我張天明說什麼也不會更換的,趕來的追兵就由我張天明去吸引好了,我不想看到在場的兄弟有任何人來做這樣無謂的犧牲。”
見我說什麼也不肯換上兵甲一旁的張龍也好像知道了些什麼,也將本已接過的兵甲推到褚習武的懷中說道:“俺張龍如假包換,又豈能讓門中兄弟替俺去送死?什麼大風大浪俺張龍沒遇到過,當年一人麵對大內數百侍衛俺也沒眨過一下眼。”
“總舵主、天明兄弟,現在不是你二人提起當年的時候了,官兵就要趕來再晚真就來不及了,總舵主不是還要潛入開封城中別過去的嘛?今就是這絕佳的時機,老夫這修文和習武二子正好假扮二位引開追兵,正能保總舵主和天明兄弟順利進城,再者說來即便修文和習武不幸被官兵捉拿,官兵要捉的是總舵主和天明兄弟,相信也不會要了二子性命,畢竟老夫也在開封府當差多年,這點情麵那些個官兵也還是會給的。”褚天雄急言說道。
這邊褚天雄話音剛落,那遞我兵甲的褚修文便接其父的話說道:“天明大俠、總舵主!你二人就別再猶豫了,在在為此糾結下去若官兵真的杆來,我們這裏怕是誰也突圍不出去的了,家父時常教導我兄弟二人要‘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看來這一天真的是要到了。”說著便將自己那身兵甲強行的塞到了我的懷中,與此同時褚習武也二話不說,直接將從頭上摘下的頭盔直接給張龍穿戴了起來。
表情極度痛苦的張龍在看了一眼靠窗而立的褚天雄後,艱難的作出決定對我說道:“哎……大哥算了!還是以大局為重這兵甲俺……俺們換!換上後你我兩兄弟隨褚舵主一道潛回開封城去,俺要張龍定要讓他林天豪拿命來!”張龍說這便是重重一掌打在了禪房的牆壁之上。
張龍這一掌不打不要緊,一打出便讓褚天雄甚是心中一驚,鐵掌功!這確切事實是鐵掌功沒錯!褚天雄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隻是剛才將那《鐵掌功殘卷》交給張龍,而後者也隻是隨意翻看了幾眼竟然就能現學現用到如此的功力,這著實讓褚天雄難以置信,看著被打得深深陷下一手掌印的牆壁,褚天雄對黑紗人臨死前做出的決定深表佩服,張龍的確是個武學的奇才,領悟之快怕是當今世上也再無人能與之較量一二的了,隻恨自己也隻是得了這鐵掌功的一部分殘卷,要是讓張龍獲得了全部鐵掌功的秘籍,那隻怕是整個江湖也得抖三抖了。
“劍走險峰!既然林天豪曾不仁的在我等人中安插熙妧這樣的眼線誘導我等陷入埋伏,我們又怎麼不可以陷入開封城中出其不意給與其致命一擊呢?林天豪定是想不到我們膽敢再回他重兵把守的開封城,當聽到我們已經領人向著遠處逃竄之時,就更不會想到我們會又殺回到了他鼻子底下了。”熙妍緩緩對眾人說道。
聽熙妍讚成自己的想法,褚天雄甚是欣喜的說道:“老夫正是此意,與君子論戰則仁義可為,與小人做戰不可道義同為,向林天豪這等小人,我們沒必要按照常理去與之硬碰硬,如此另辟蹊徑出其不意攻其無備的暗自潛入殺之最好,這也符合我黑衣血殺的做事風格,至於兩位犬子生死由命成敗在天,若是……若是真遭不測,那也是他們自己學藝不精怨不得別人。”
“虎父怎會有犬子?修文和習武兩兄弟從小跟隨褚舵主,這一身的本領相信自然不會是白給的呢!”婉瑜安慰完褚天雄又轉頭對我說道:“天明哥不要再猶豫了,趕緊和修文將這一身行頭換過吧!這次是最後的機會,再晚真的就來不及了,林天豪自是該殺,但想殺他又豈是那麼容易,今天這個機會得來不易,你若在瞻前顧後怕是大仇這一輩子或許也不成有機會得報了。”
血仇當報,林天豪欠下當麵開封城外張家寨幾十口的人命,這樣的仇積壓在心裏我又豈能會忘記,可看著眼前的修文和習武這不到弱冠之年的兄弟二人,我真的忍不下心來就這樣送他們去麵對強敵,但我知道現如今也別無他法,若不如此等官兵來了那死去的或許就不再是這兄弟二人那麼簡單了,遂即拍了拍修文的肩膀將自己的那把龍紋劍交由其說道:“小兄弟這把劍你也一並拿去,希望必要之時能助你一臂之力。”說完便不忍再看其一眼,脫下自己的外衣披上了那身沉重的兵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