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如張龍畢竟是在一起待久了的兄弟,我眼中的顧慮張龍又怎會開不出,於是悄然開口對褚天雄問道:“褚舵主,如若以俺們如今門中現有的兄弟人數,要想悄無聲息的摸進開封城是否有可能?城門把守的官兵之中又是否有俺們自己的人?”
“總舵主是要……”褚舵主聽完張龍的問話一臉的驚愕,可隨後又穩了穩情緒說道:“總舵主你也知道,雖然兄弟們各個功夫還算湊活,可那開封城也算是朝廷重點把守的城池,想要一下子放咱們這麼多人進去……恐怕……”
相對之下見褚天雄麵露難色略有躊躇,張龍卻是一臉不肖一顧的說道:“褚舵主不需要,俺們不需要進城太多人,三人足以,再說無論去多少人,與朝廷開戰那也隻能是雞蛋碰石頭,這樣的傻事俺們黑衣血殺可不能幹,當然了這三人之中也定是有你褚舵主一人的,就是不知道褚舵主是否願意隨本總舵主一同潛入開封城呢?”
“總舵主說的是哪裏話?我褚天雄這條老命就算豁出去,隻要總舵主一聲令下,刀山火海褚某眨一下眼睛歪一下脖子吐一下舌頭,你總舵主也大可將老夫這顆項上人頭拿去,給兄弟們說我褚某是個貪生怕死的的懦夫,不配坐著一舵舵主而被斬殺的。”說著褚天雄便抄起身旁兄弟一把腰刀,割去身上一片衣襟後又劃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麵用血立下戰書一封以示自己願誓死追隨張龍左右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而對這一切張龍也隻是看在眼裏卻並未上前阻攔,不是張龍不想而是其想要過去的時候卻見得褚天雄暗暗的用眼神示意其不要,褚天雄無疑是個聰明人,他即懂如何去摧毀人的心神,同樣也極為知曉怎樣可以幫著張龍去收買人心,自己如今這般表個態流點血沒什麼,卻可帶動在場黑衣血殺門的眾人對張龍高度的服從,而這一點也正是作為新上任的總舵主張龍,所急需解決的事情,若連這一點點人數的手下都不能為己所用心無背叛的話,可想而知整個的黑衣血殺在今後又如何給其統領。
話說褚天雄自編自演的這處苦肉計還真奏效,當下在場的所有黑衣血殺門的人各個效仿而至,皆是奉寫血書以表忠心,張龍也明白既然被命運稀裏糊塗的推上了這黑衣血殺門總舵主的位置,有些事情也不得以的要去腹黑一回,並且這個時代腹黑是不會被人判處有罪的不是嘛?遂即張龍便走上前來將褚天雄所寫血書接過,緊接著一把扔進了還在燃燒的火海中說道:“誓言並不全是留存於形式的,更應該並留在連你們大家的心裏,是兄弟就應同生同死共闖天下!”
“好……好……共闖天下……同生同死……”下麵眾多黑衣血殺的一幹人等見張龍的所做所言再次群情激奮,各個將自己寫好的血書也投進了火海,齊聲歡呼道。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張龍卻拉著褚天雄再次向著禪房走去,與此同時也示意我帶著婉瑜和熙妍一道跟上,我自然是不知道張龍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隱約覺得可能與要潛入開封城有關,可這並不是鬧著玩的,開封城戒備森嚴不說,這些天也已經張貼遍了對我們的懸賞文帖,即便是喬裝一番的溜進去也難免會有節外生枝,真不知道張龍此時是不是急的要救出自己的娘子江鳳急的發瘋了。
我的心思瞞不過冰雪聰明的婉瑜,見我遲遲站在那裏為移步,本已進的禪房的她又折了回來在我耳邊低語道:“天明哥,張龍不是不顧大局一意孤行的愣頭青,再者說來現在還有個懂得心計的褚天雄在其身邊保駕護航,一些事情或許真是你多慮了,我們暫且跟過去聽聽張龍怎麼說好了,若是計策行不通,你再出來幹涉也不遲嘛!”說著便連拉帶拽的將我往禪房中拖。
站在禪房外的黑衣血門眾人到是一陣的羨慕嫉妒,還外加這打心眼兒裏冒出的恨意,設想有這麼漂亮又睿智的姑娘竟然會跟上我,這麼一個要相貌沒相貌要銀子沒銀子的家夥就已經蒼天不公,可這還不算什麼,想到之前那個對他們一上來就侃侃而談發號施令說的頭頭是道的熙妍,看上去貌似也與我親近非常,眾人也隻能大罵這蒼天無眼了。
可對於這些所謂的羨慕嫉妒外加恨,我隻能暗暗地回他們一句:“這是沒辦法的,誰讓俺張天明被某個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人寫成了豬腳呢?這便是豬腳所應有的待遇不是嘛?”遂即瞟了眾人一眼闊步走進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