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郡主驚愕的看著我說道:“張公子你可是知曉了這宗案件的真凶?”
“沒錯!謎題終於揭開了。”我一麵說一麵走到陳琦與大鍾之間繼續說道:“凶手其實現在就在這鍾鼓樓之上,就是你路小七!”我一麵說一麵將龍紋劍指向了還在郡主身旁,那個被陳琦寶刀劃傷裝著很痛苦很無辜樣子的路小七。
“不!張公子一定是你的推理有差錯,路小七怎麼會是凶犯?你看其拿著的是錦衣衛的繡春寶刀不假,可是剛才你也看到了他和陳琦的較量,他簡直是一點武藝也不曾擁有又怎麼會行凶殺人呢?這不可能的!”金靈郡主在一旁為自己青梅竹馬的好友路小七辯解道。
我放下手中的龍紋寶劍說道:“我也沒有想到,我也一直以為是自己搞錯了,可是古銅般堅硬的事實就擺在我的眼前不容我不信,我也要找個各種理由說服自己讓自己堅信路大人這樣不會阿諛奉承的錦衣衛總旗不會殺人,可是我還是沒辦法改變真相,那個和我喝酒談天哪怕隻是一時的好兄弟,竟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殺人嫌犯。”
我將目光死死盯著路小七接著說道:“你於卯時趁著守衛鬆懈之時潛入鍾鼓樓並與上樓欲殺死漆匠,可那漆匠貌似也會一些防身的功夫,於是你二人便在這鍾鼓樓上打動了起來,這期間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寶刀還多次擊打在了大鍾之上,但由於極大力度不是很大所以未造成很大聲響,加之晨時霧氣很大所以也不會有人發現鍾鼓樓上有人打鬥,這期間那漆匠利用對地形的掌控和這根擊鍾橫木多次將你逼靠在這大鍾之上,可還是因為自己技不如人最終被你用橫木殘忍的擊中胸部而亡,這之後你利用繩索將屍體吊到鍾鼓樓下而製造了漆匠不慎墜樓身亡的假象,可是你萬萬沒有想到這口大鍾是銅鑄造的,多年來會沉澱一層銅鏽在其表麵,你身體撞擊到大鍾之上的時候衣服是一定會沾到銅鏽,雖然你也發現了這個疏漏在第一時間將衣服上的銅鏽抹去,但是銅鏽那股濃重的味道你是無法簡單抹去的,你之所以要喝酒喝得爛醉之所以要和金靈郡主靠的那麼近都是為了用酒的味道和金靈郡主身上的水粉胭脂味道將你身上那銅鏽的味道蓋去罷了。”
“路小七!真的是這樣嗎?”金靈郡主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要知道整件案情的真相,於是轉身到路小七的身後嗅了一下,從其捂著鼻子作出的反應來看,我知道自己所說非虛,陸小七身後確實還殘留著銅鏽漬和一股濃烈的銅鏽味道。
我見金靈郡主以為眾人證實了我的推理完全正確,於是又對著路小七說道:“小七兄弟,我不明白你明明知道隻要是有些斷案能力之人,便會知曉那漆匠不是失足墜樓,你又為何要多此一舉的將那漆匠用繩索放置樓下呢?”
“哈……哈……哈……”路小七發瘋似得狂笑後說道:“張天明,不愧是‘江湖第一奇案獵頭’看來《人漂江湖》娛樂刊這般對你命名毫無吹噓可言,你配得上這個稱號,沒錯我就是整個案件的始作俑者,我之所以這樣做全是因為陳琦!是他逼得我這樣做的,我路小七沒有好的家世沒有好的功夫,進錦衣衛前隻是個市井痞子,所有人都不正眼瞧我路小七,這麼多年錦衣衛沒有人真正把我放到過眼睛裏,就連陳琦這個舊日發友也對我冷若冰霜,我設計這個殺人案件就是要引他出來辦案,其一定能查出整個事件是一起凶殺,隻是以他的斷案能力就算死也不會將凶手懷疑到我的頭上來的,錦衣衛經辦案件必須在七日內結案否者便會被各自查辦,所以我為了將陳琦這個苟富貴便相忘的家夥,才故意如此殺人移屍的哈……哈……哈!”
“初見時你本就是要去客棧前方的酒館喝酒,好去掉那一身的銅鏽味,可在你急匆匆的要趕去酒館喝酒的時候,卻不曾想被張龍丟到窗外的酒壇砸中,於是你本是要上樓來理論,可到頭來被我和張龍一陣說辭敷衍過失之後,便將計就計的與我等喝起了酒,因為你知道幾個時辰之後金靈郡主一定會去客棧叫你一起去查這宗你自己犯下的命案的,你怕來不及讓其聞出身上的銅鏽味,所以故意喝了很多的虎骨酒,這一切都是在你的計劃之中,但是實際卻步步出乎你的意料之外,你真的錯了小七兄弟!家世真的就那麼重要嗎?個人要得到的他人的尊重並不是靠你那顯赫的家世,而要靠的是你自己,想要別人將你莫要忘記,那麼你定是要給他人一個銘記的理由,那是除去家世之外的‘功績’屬於你自己!”我如是般對著路小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