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說話張龍便迫不急到的拉著其手說道:“什麼嫌棄不嫌棄的!俺是個粗人不講這個,你功夫好我就交你這個朋友了,走走走!喝酒去。”說著便和來人向著門邊的那張桌子走去,我那個無語啊!我怎麼能帶張龍這麼一個見酒就認兄弟的愣小子出來呢?這裏路上怕是有夠我受的嘍!我這樣想著但也不便不跟著張龍過去,於是歎息了一聲後也走過去坐在了桌旁。
“二位兄弟,我來介紹一下,我叫唐寅,這是我的小弟唐辰和唐午。”黑衣男子說著便用手指著其他兩個帶著鬥笠的黑衣人說道,背其介紹著的二人也忙摘下鬥笠拱手施著禮算是回應。
“不知三位英雄可是來自蜀中?”我聽著那個自稱叫做唐寅的黑衣男子的話不經意間問道。
“噢!兄台是如何知曉我等三人是蜀中人士的”唐寅端著酒杯剛要飲下突聽我這般一問驚訝間說道。
“這很簡單,唐兄雖然有意相仿中原人士說話的語氣,但是談吐間仍然夾雜著蜀中人的說話聲調,加之三位的鬥笠草披打扮自然也與蜀中俠士無異,最後見剛唐兄以恰當力度能在如此距離飛出一雙木筷,我已猜出三位是蜀中人士,並且與赫赫有名的唐門不無關係。”我一邊說著一邊拿著酒壺往自己的酒杯裏倒著酒,當我說到“唐門”二字的時候那被喚作唐辰和唐午的二人顯些有些激動,猛然間拍桌站起身來像是要對我和張龍動手似地。
而此時那個正襟危坐唐寅則對二人怒斥道:“放肆!張大俠是我朋友,你們這是要幹什麼?你二人休得無禮!”
見唐寅這般維護於我唐辰、唐午二人也有所顧忌似地坐下身來。
我不解的問唐寅道:“唐兄,你怎知我姓張?”
“哈……哈……哈,我不但知曉你姓張,我還知道你是開封福威鏢局的現任鏢主,並且還是那老鏢主林福豪唯一的徒弟!”
我聽這話也是一臉驚訝的問道:“唐兄是如何知曉我的身份的?”
“不瞞張兄,我兄弟三人的確來自蜀中唐門,張兄的師父林老爺子和家父乃是結拜兄弟,兩家也時有來往,前些日子江湖傳聞說是林老爺子仙逝,並在仙逝前將自己全部武功內力傳授給了一張姓少年,又將自己家的福威鏢局托付於此人,今日當張兄進屋之時,我見你手裏握著的正是林福豪林老爺子的寶劍——安定劍,又見張兄玉樹臨風非凡氣宇,我便斷定你就是此人。”
這唐寅還真是唐門中的人物,看來我起先進屋時沒有推斷失誤,他們的確是使用暗器使用的出神入化一等一的高手啊!想到這裏我不禁又為自己拿不出手的暗器功夫導了一口吐沫在嗓子裏,可話又說回來這幫唐門高手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這小小的客棧之中呢?去關外!據我所知這蜀中唐門的高手一向是深入淺出,這次怎麼會大老遠的要往關外跑呢?
可這些疑問既然這個唐寅不說自然也是不想讓我和張龍知道,那我索性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莫言過問便是了,要知道師父與這唐門有交情,不見得唐門的人就會對我有所客氣,要真是說話有所不注意被他們暗中來上幾下,雖說我和張龍身上多多少少有些個功夫,但依舊能被他們神不知鬼不覺死,並且死的很難看,玩暗器和毒物的家夥們我還是少惹為妙。
想到這我不經打這哈哈說道:“唐兄弟真是眼察秋毫,耳觀針落啊!再下佩服……佩服!”
“哪裏……哪裏!張兄才是觀察入微,細致嚴謹啊!”唐寅略帶虛偽的對我翹起拇指回讚道。
就這樣我和張龍還有唐寅等五人觥幬交錯間桌上已是杯盤狼籍,張龍一看酒菜皆已吃完喝盡便對著客棧老漢吼道:“掌櫃的再切五斤牛肉取三壇好酒伺候著,今日俺要與唐家眾兄弟痛快喝酒吃肉!”
哎!這個張龍啊!雖說跟著我也已有數月之久,可這身上的山野劫匪習氣卻絲毫未曾見其有所改變,這樣下去該如何是好呢?看來此趟京師歸來我定要叫師妹江鳳好好管教管教她這個丈君不可,我終是要去江湖上行走漂流的,福威鏢局也終要有一天會被我轉交給張龍,可張龍的這般秉性又讓我如何是好呢?想想還真是有夠讓人為張龍而感到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