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紫菀站著工作，一站就是兩個時，她的腿腳麻得都沒有感覺了。
難怪隋安過在國慶假期這個銷售旺季，銷售人員會很累。
一個分店賣手機賣上三四萬是很輕鬆的事，但對於每個店員來，至少要接待幾十個客戶，才有可能賣出一部手機。
程紫菀隻接受了簡單的培訓，就匆忙上陣，就沒停過嘴，她在不停歇地講解著各種手機，不懂的，還要跟易茗、洪琪請教。
連續兩個時，得口幹舌燥，但不敢喝多了水，因為沒太多時間上廁所。
隋安可不是那種給員工發尿袋的無良老板，他還規定了每兩個時，店員可以輪流休息十五分鍾。
可是易茗和洪琪從上崗開時，就一直釘在店裏沒動過，而隋安和林靖宇也是忙碌著各自的工作。
在這種環境下，程紫菀也不好偷懶歇息，就這麼硬扛著，熬過了下午一波客戶的高峰期。
“感覺怎麼樣！”，隋安拿了一杯冰奶茶，進了休息室，放到程紫菀麵前。
“累~~”，程紫菀猶如一條無骨蛇，癱坐在椅子上，連鞋子都踢開了，半個腳趾頭都不想動。
“習慣了就好！”，隋安看了一眼的休息室，隻能容得下兩個人，孤男寡女地坐在一起，容易挑起流言，也就沒進去，就站在門口。
“我應該習慣不了！”，程紫菀想過了，如果浙省自家的手機連鎖店開張之後，她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深入基層吃苦的。
隋安笑了笑，沒吭聲。
程紫菀是在程悅生羽翼下成長的第二代，即使體會到了基層的辛苦，回到自己的位置後，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的，因為已不需要她再去披荊斬棘打江山。
“休息十五分鍾啊！”，隋安提醒了一句，徑直轉身離開。
“不是吧~~”，程紫菀哀鳴著，要是再多站兩個時，她相信她的腿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這時，程悅生地電話打了進來，她有氣無力地接通了電話，“喂~~爺爺！”
“咦！”，程悅生聲音驚訝地道：“你是怎麼啦，生病啦？”
“沒有，是累的！”
“累的？今都做了什麼，不是跟著隋安學習嗎？”
“是啊，派傳單，賣手機，站了一，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就這個啊，你還叫苦，想當年，我在碼頭扛糧包，一要……”
“停停，爺爺，這事我都聽你過八百回了，今不想聽了，我真累！”
“那要不要回來？”
“……”，程紫菀稍稍坐直了身子，想了一會，她可不甘心花了一千萬投資那什麼掌遊科技，然後跟隋安沒學到一點功夫，在第一就這麼打道回府。
“我不回去，不就兩個月嗎，我熬得住！”，程紫菀咬了咬牙，隋安想賺她的錢，可沒那麼容易。
“好，好！”，程悅生欣慰地大笑，“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那我等你學成歸來，哈哈！”
程紫菀掛掉電話後，鼻子一酸，兩行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她想到程悅生把她拉扯大，一身老骨頭了還在江湖中闖蕩，為她遮風擋雨，而她似乎卻沒有為程悅生和程家做些什麼，她心裏生出了深深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