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節省!”,李漢權看都不看,隨手從副駕駛座上的鈔票中抽出一遝鈔票來,“給,傭金!”
“節你大爺!”,隋安也不矯情,接過鈔票後,該罵的還是要罵,該收的錢還是要收。
“回去你請我吃飯,春風樓怎麼樣?”
“想得美!”
……
回到縣城,隋安才不請那摳摳索索的李漢權吃飯呢,下了如蒸籠般的汽車,隋安才從中暑的感覺當中恢複過來。
但是自行車的座椅也被曬得滾燙滾燙的,隋安不想胯下多出一雙荷包蛋,他隻能推著自行車往家裏走。
剛回到五金廠的大院門口,他就被守候多時的文偉和黃傑一左一右夾著走了。
“哎,哎,車沒鎖!”,隋安回頭看著靠在門衛室上的自行車。
“要啥自行車啊,都要買汽車的人了!”,文偉回頭衝露出滿口黃牙的門衛大爺喊道:“大爺,幫忙看下自行車啊!”
隋安腳底不沾地的,被文偉和黃傑兩人架進了附近的如意酒樓。
文偉早就在酒樓裏訂了一個包間,隋安被接在主位上,文偉在左、黃傑在右。
三人剛坐下,服務員就流水般地上了滿滿一桌子菜,鬆鼠魚、美人肝、蛋燒麥、鳳尾蝦……
菜上了之後,服務員又搬來一箱雪球啤酒、兩瓶飛茅台、兩瓶不知來自什麼酒莊紅酒、兩瓶人頭驢、兩瓶花雕。
“你們這是要幹嗎?”,隋安看得滿桌子酒菜,眼都花了。
“開分贓大會啊!”,文偉左手一瓶茅台,右手一瓶,“喝白的,還是喝洋的!”
“毛沒長齊,喝什麼酒,喝點啤酒算了!”,隋安不好酒,這好習慣源於他爸隋建國不沾酒。
“咱們畢業了,都要上大學了,喝什麼啤酒!”,黃傑也是左手一瓶花雕,右手一瓶紅酒,“喝黃的,還是喝紅的?”
“裝什麼逼呢?”,隋安鄙夷地道:“偉哥三杯啤酒就倒,阿傑一杯倒,裝什麼酒國英雄呢?”
“哈哈!”,文偉與黃傑相視大笑。
文偉指著黃傑道:“我就安子是嚇大的,嚇不了他。”
黃傑把酒放回桌上,笑道:“我們加起來,都不夠他一人喝的,還是算了。”
“你們這也太浪費了!”,隋安指著一大桌子菜,連連搖頭,從到大,還真沒吃過這麼多菜的酒席,當然參加過的婚宴除外。
“賺了錢,有錢不花怎麼行呢!”,文偉掏出三張銀行卡,發了起來,“這是安子的,這是我的,這是阿傑的!”
黃傑拿著銀行卡,傻笑起來,“這裏有多少錢?”
“你子不敢搏,兩萬!”,文偉沒好氣地道。
“哇……真特麼多!”,黃傑感歎道。
“哼,你要是知道安子的卡裏有十一萬,你就不會嫌多了!”,文偉一指隋安。
“哇,土豪安,請客!請客!”,黃傑頓時狼嚎起來。
“真土豪是偉哥,你不問問他賺了多少錢!”,隋安心裏也是感慨,這不到將近兩個月的炒薑,他也是沒想到第一桶金就這樣賺了出來。
“多少?快?”,黃傑咬牙切齒地抓著文偉的衣領問道。
“很少,很少!”,文偉的姿態擺得很低,壓低聲音道:“二十八萬!”
“握草,牛比!”
“恭喜!”,隋安站起來,抓住文偉,往他頭上澆啤酒,高喊,“不醉不歸!”
“你大爺的!”,文偉抹了一把臉,端起啤酒就要還擊。
可是隋安和黃傑齊心協力之下,文偉不僅全身濕透,還被灌了好幾杯啤酒,沒過多久舉手喊投降。
包間裏嗚哇鬼叫的聲音與開懷大笑聲交織在一起,遲遲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