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師長陪我們一起吃飯,我讓他給我講講關於羅布泊的事情,他就給我們講了一件真人真事。勘探隊的司機老趙在路上遇到了一個老人,後來他們下車方便之後,回來的時候發現那個老人不見了。等到老趙兩年後從一本書上看到有一個科學家失蹤的消息時,老趙驚訝的發現那個科學家跟他在沙漠裏麵遇到的老者一模一樣!從那個科學家失蹤到老趙發現他,之間間隔了近十年!一個人能在除了沙子什麼都沒有的戈壁灘裏生存十年,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別人聽了這個故事隻是當一個故事聽,我卻非常有感觸,心裏暗想:這個老人是不是我們失蹤的那個前輩啊?我知道關於羅布泊的傳說非常多,有一兩個巧合的情節也不奇怪。可是這不僅僅是巧合也是有可能的,事實究竟是怎麼樣的,看來隻有我們進入到羅布泊的腹地才能知曉了。
吃完飯之後我們就立刻洗漱休息,第二天早上四點多我就聽到了起床號的聲音。揉著眼睛我走進了越野車,按照人員配備肯定是需要我來開車,雖然這一路上暢通無阻,可是這條路上有石頭和暗沙,所以我還是需要十分小心!我這輛車上座的人是高珊、老杜和婷婷,另一輛車上開車的李傑森,乘客是柳教授、何露和李大師。這一路上我們風馳電掣,開了整整六個小時之後,我和高珊換了位置,讓她來開車。李傑森也需要休息了,就讓何露替換他。又開了六個小時之後,我們決定駐營紮寨。因為之前有過在沙漠裏麵宿營的經驗,所以我們算是輕車熟路。組裝好了帳篷之後我和何露守第一班崗,因為這一天旅途勞頓,所以很快眾人都睡下了。我和何露端著步槍來回踱步,我怕打擾眾人睡覺,用手勢示意何露提高警惕。何露對我點了點頭,然後十分警醒的看著四周圍。我們這些人都是人精兒,現在我們的關係開始變得微妙,誰都能夠察覺得到。每個人都心知肚明我們將要經曆一次重大的變革,所以我們都變得謹小慎微起來。
可是就算我們如此小心,還是出事了!何露端著步槍在我對麵來回踱步,我覺得十分無聊就掏出一顆煙點上了,剛抽了兩口就聽何露“啊”的慘叫了一聲,這個人坐在了地上開始甩腿。我看到她有一隻蜥蜴咬住了她的鞋,不顧何露用另一隻腳怎麼踢它,那隻蜥蜴就是不撒嘴!這隻蜥蜴的皮膚是暗黃色的,體長將近半米。我知道很多動物咬住你之後不論你怎麼掙紮它都不會鬆口的,比如烏龜要咬住什麼東西,或者螃蟹夾住什麼東西之後,你必須把它們放進水裏才行。如果你不用正確的方法,你掙紮的越激烈,它們咬得就越狠。現在我也不能把那隻蜥蜴放進沙子裏麵吧,所以我在一瞬間想出了最好的解決方法,我對著何露大喊:“掏出手槍,爆它的頭!”
何露這時候如夢方醒,立刻掏出腰間的手槍把子彈上膛,對著那隻蜥蜴的腦袋就是一槍。槍聲在安靜空曠的沙漠裏穿出去很遠,我看到那隻蜥蜴身子一歪一動不動的躺在了地上,連忙過去把何露扶起來。這時候高珊等人也從帳篷裏麵跑了出來,他們手忙腳亂的幫我給何露包紮傷口。柳教授在看到那具蜥蜴的屍體之後,他把我拉到一旁對我說:“這種蜥蜴跟一般的蜥蜴不同,它是一種食人蜥蜴!據我所知它們是群居動物,所以……你要做好預防工作……”
我聽柳教授這麼說當時就感覺有些頭大,群居動物?難道說在我們的附近還有很多這種蜥蜴嗎?剛才我看了一下何露的傷口,她穿著軍用的大頭皮鞋,竟然讓那隻蜥蜴一口咬穿了!現在何露的腳趾能不能保住還不好說,要是真出現了大量的食人蜥蜴,那我們該怎麼對付?
想到這裏我立刻讓全員集合,告訴了他們現在危險的處境。我們的腳下很可能有蜥蜴,一腳踩下去可能這輩子都不能正常走路了。眾人聽了我的話全都大驚失色,我知道這種腳下遍地是“地雷”的感覺有多麼恐怖,如履薄冰確實讓人寸步難行,所以我提議舍棄這些帳篷,所有人都到車裏麵去休息。
“我們隻有兩輛車,卻又八個人,這……”李傑森立刻提出了異議。
“沒辦法,誰也不敢保證隻有一隻食人蜥蜴!如果它趁你們睡著了爬到帳篷裏……”
我這一句話沒有說完,所有人都讚同了我的觀點。人們爭先恐後的鑽進了車裏,我問高珊何露怎麼樣了,高珊說因為皮鞋的質量很好,再加上那隻蜥蜴又不是很大,所以隻是皮外傷。我們這一次來的時候做了很充分的準備,有很多急救藥品。她已經給何露吃了消炎藥,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我聽後對她點了點頭,然後讓高珊陪著何露,再加上李傑森一起坐一輛車,我和婷婷、老杜、李大師、柳教授這五個人坐上了另一輛車。反正現在誰也睡不著了,我索性就連夜趕路,爭取早點能到目的地。因為不管是誰開車我們都處於疲勞駕駛的狀態,所以我要求把越野車開慢一些。就這樣我們開著車一路前行,我開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就感覺困意來襲。車上的其他四個人的駕駛水平我都信不過,可是不找個人替換我讓我再開下去肯定是要出故障的。這時候我想通知身後的那輛車減速,讓李傑森替換一下高珊,可是這時候我突然間發現一直在我後視鏡裏麵出現的燈光不見了!我連忙扭回頭去看,身後哪還有越野車的身影!這沙漠裏麵到了晚上一片漆黑,今天月光也是朦朦朧朧的,讓能見度變得很低,高珊他們要是真的跟在後麵一定會開車燈啊,可是他們怎麼會突然消失在黑暗之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