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曹教授這一番話說的身上一陣陣發冷,想想我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突然間全身起痤瘡,這確實不合理常理!思來想去我覺得現在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我被周墨下蠱了!
我從來都沒有吃過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在那個土著的部落裏麵,我吃過的東西高珊和曹教授都吃過,隻有一件東西除外,那就是周墨給我的那個“定情食物”。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樹葉裏麵包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我隻知道那裏麵有肉和芭蕉,至於那肉是什麼肉,我就不知道了。要是按照曹教授的說法,那肉……我想想都惡心,當初去調查鬼房東的時候吃了一頓老鼠肉餃子,現在又來一個蟲子卵“樹葉餅”,太重口味了,我受不了了……不過曹教授還說草鬼婆,也就是會下蠱的婦人身邊都百毒不侵,蟲蛇退避,這倒不是信口開河。自從我認識周墨到現在,我就沒有在她身邊發現過一隻蟲子。現在回想一下,當初在她的部落裏麵蟲蟻橫行,自從我跟她認識之後,也就沒了被蟲蟻騷擾的煩惱。再加上前不久我和高珊用我身上的膿水驅蛇,這要是說周墨是個草鬼婆,我覺得就能解釋清楚一切了!她當初在篝火旁看到我,對我一見鍾情,給了我下蠱的食物,這樣在我吃下之後就必須跟她長相廝守了,因為要是我離開她,身上就會開始長痤瘡,知道全身潰爛身亡為止……
我感覺現在越想越恐怖,這種畸形的愛情讓我難以接受。幸虧周墨跟我們語言不通,這要是她會說普通話,她把下蠱的技術一推廣,要有多少負心漢命喪黃泉啊!雖說這些敗類死不足惜,可是這種詭異的下毒方法要是真的推廣開了,隻有一個女人看上了一個男人,就讓他吃自己用經血喂養大的蟲子,如果那個男人不喜歡那個女人,不想跟她在一起,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啊!太可怕了,這世間竟然會有這麼詭異的“愛情保障法”……
不過我想這些都是看三國掉眼淚——替古人擔憂,我都朝不保夕了,還哪有心思去管別人。別看高珊這娘們兒平時老欺負我,關鍵時刻還挺靠譜,可能她的原則是她欺負我隨便,別人動我不行!所以在聽完曹教授跟我們展示學術知識之後,高珊是一點都不買賬,直接問他說:“那你有什麼辦法破解麼,是你帶我們去那個部落的,要不是靳修遠你早就死了!你有義務救他,你知道嗎?”
曹教授聽高珊這麼說,歎了口氣,然後對我們說:“咱們從部落裏帶出來的女孩子,她現在在哪裏?”
“丟了!”高珊聽曹教授這麼問,低聲回答道。
“丟了?她可不能丟啊。現在能解這巫蠱之毒的人,隻有她了!”曹教授聽到高珊的回答之後顯然很激動,當時就瞪大了眼睛。
“我們要出外勤,就把她留在家裏了。兩天之後回來,發現她人不見了。她一個土著姑娘在這裏無親無故,又沒有手機,你讓我上哪找她去?”一向沉著冷靜的高珊現在的情緒顯然失控了,她對著曹教授大喊。
“高珊,你剛才說什麼,你把你的話再重複一遍!”我對高珊說。
“我說她一個土著姑娘在這裏無親無故,又沒有手機……”高珊說到這裏也明白了我讓她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的用意,她兩眼放光的對我說:“對啊,周墨是個土著,她的膚色、樣貌、服飾跟我們都有明顯的區別,隻要我讓警務部門注意一下,如果她還在這個城市裏,找到她不難啊!”
“對!對!對!”曹教授聽高珊這麼說顯然也很激動:“我懷疑給修遠下蠱的人,就是這個土著姑娘。現在隻要找到她,讓她呆在修遠的身邊,你就沒事了!”
我看著曹教授跟我說話是興奮的樣子,陰陽怪氣的問他說:“曹教授,既然你很清楚怎麼治好我的痤瘡,那你一進來哭什麼?你到底覺得自己哪裏對不起我?”
曹教授聽我這麼問顯得很尷尬,支支吾吾了半天說出了一句讓我心裏涼透了的話:“高珊一找到我就說周墨不見了,還說你得了重病臥床不起。我當時就知道你是被周墨下蠱了,我也知道隻要你們倆在一起就會沒事。可是你是靈異事件調查組的成員啊,你需要去天南海北調查各種奇聞異事。如果你必須要跟周墨在一起才能活命的話,難道你打算以後在調查案件的時候帶她一起去麼?這顯然不現實啊,而且我知道你並不是真心喜歡這個來自部落裏麵的女孩,可是現在你離開她就會死,難道說你真的願意跟她過一輩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