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切糕大叔安頓好駝隊,然後召集眾人開會。我讓我們靈異事件調查組的人各抒己見,暢所欲言,無論如何也要商量出個對策。馬俊卿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語,高珊依然冷漠如故,就連快人快語的何露,現在也三緘其口,不願說出心裏想法。我看眾人都不願意說話,心裏暗自叫苦。按照原定計劃,我們會跟這裏的守衛了解情況,然後製定抓捕方案,把據說會穿牆術的王琦捉拿歸案。可是現在發生了變故,這裏的守衛和囚徒都不知所蹤,我們也不知道找誰了解情況,更不知道去哪裏追捕逃犯王琦。
“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第一,繼續執行原定計劃,在沙漠裏全麵搜索,直到找到王琦或者他的屍體為止。第二,撤離烏爾禾監獄,回到沙漠邊緣跟上級聯係,詢問下一步的任務。咱們現在不記名投票,民主的製定下一步的行動!”我說到這裏發給每個人一張紙,告訴他們說:“S代表stay就是留下來繼續搜索,G就是go代表撤離,所以你們寫S或者G就行……”
等我把票都收上來,發現有兩個S兩個G,二比二平,白忙活了!這時候我把切糕大叔叫過來,問他我們的水和食物還能撐多久,他告訴我人和駱駝至少可以支撐一個禮拜。聽他這麼說我想了想,作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咱們從這裏返回我們出發的地方需要五天的路程,那麼咱們就在這裏搜索兩天。如果咱們兩天後還不能找到王琦,咱們就撤!我現在宣布一條紀律,那就是不許動這裏的任何東西!除了水之外,都要用我們自己的。現在咱們到雅丹裏麵去宿營,立刻行動!”
何露問我為什麼不在烏爾禾監獄裏麵宿營,我告訴她這裏的人全都無故失蹤,其中必定有蹊蹺,我們在這裏不安全。等我們安頓好了,依然是老規矩,我和馬俊卿一組守夜,其他人到帳篷裏睡覺。
因為不知道到底有會什麼危險,再加上沙漠裏沒有任何的消遣活動,所以我這些天變的焦躁不安。可是我現在是領隊,必須處變不驚,喜怒不形於色才能保證領導好這支隊伍,所以我把所有的情緒都安奈在心裏。可是人如果壓抑得太久了,就容易胡思亂想。這些天我隻要一靜下來就會糾結於一件事情:為什麼有人要偷走我的遊戲機?我並不是像打遊戲,也不是想知道高珊到底有沒有破了我的各項記錄,而是想要知道那個人處心積慮的偷走了我的遊戲機,到底是因為什麼?
我已經習慣了都市的生活,即便是在當武警的時候,消遣娛樂也從來沒有停止過。現在已經快一個禮拜了,除了趕路就是睡覺,這讓我近乎崩潰。我感覺即便是冷若冰霜的高珊和沉默寡言的馬俊卿,他們都已經開始難以接受這種無聊的生活了,設身處地的為別人著想一下,那些被關押在這裏的囚徒,他們會多麼無聊啊!除了沙子就是太陽,我現在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晚上看星星。沙漠裏無遮無擋,滿天的星鬥一覽無餘。我感覺古代天文學家輩出也跟他們的夜生活匱乏有很大關係,這晚上啥都幹不了,也就剩看星星了……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說我的遊戲機是被人偷走了,那麼肯定是王琦幹的。這些年這位老兄都是在鐵窗中度過的,想必他也沒有什麼娛樂消遣吧。用個調虎離山之計把我的遊戲機偷走倒也正常,隻是他會玩麼?他要是無師自通把我的記錄都給破了,那我以後真就沒臉玩電遊了……
胡思亂想了一夜,第二天我們所有人都起床之後,吃罷了早飯我告訴所有人出發。按照高珊意思,她嫌切糕大叔和提拉拖後腿,想讓他們祖孫二人留在原地。於是我問她說:“你忘了我的遊戲機是咋丟的了嗎?咱們現在不能分開,必須一起行動!”
雖然帶著整支駝隊行動遲緩,可是如果再發生意外,那麼我們可就真的要葬身沙漠之中了。所以我寧可無功而返,也不能冒險突進。本以為帶著這麼一支龐大的隊伍尾大不掉,搜索一天也不會找到什麼線索,可是走出不遠,一直用望遠鏡瞭望的何露突然說:“修遠哥,我看到你的遊戲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