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硬的態度顯然震懾到了安一明,但是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然後跟我狡辯說:“這……這都是我的私生活,憑什麼跟你說啊?我告訴你……你沒有證據你……”
“啪!”這一次是我把安一明的腦袋按到桌子上的聲音,他慌亂的樣子已經讓我確定了他有問題,不用在審訊了,可以動刑了。高珊從他家找了一條繩子給安一明困了個結實。我看她嫻熟的樣子,懷疑這娘們兒是不是玩過SM啊?這看手法就知道不是第一回,我當武警學的那些捆綁的技巧都生疏了,這娘們兒要不是平時經常捆人,現在咋這麼熟練?
不過現在不是我了解高珊性取向的時候,我們把安一明按在了沙發上讓他說實話,這小子現在似乎也開始發覺我們不是警察了,一語不發用惡狠狠地眼神盯著我和高珊。沒辦法了,隻能用刑,可是我們沒有烙鐵、皮鞭、老虎凳,怎麼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他開口呢?這時候高珊讓我點一顆煙,我心說這怎麼她還要抽一根冷靜冷靜?我掏出煙來點著了遞給她,她接過去之後並沒有抽,而是用另一隻手扒開了安一明的眼睛,然後把紅色的煙頭放到他的眼球前說:“我知道你在撒謊,給我說實話。要不然……我燙瞎了你!”
安一明顯然覺得高珊不敢這麼做,咬緊牙關依然是不合作。要說高珊這娘們兒真是條漢子啊,她手往前一遞,就把火紅的煙頭伸進了安一明的眼睛裏!安一明疼得大叫,我連忙用一個抱枕堵住了他的嘴。這時候高珊氣不長出、麵不更色,示意我把抱枕拿開。等我躲到一邊之後,高珊吸了一口煙,把快要滅了的煙頭又嘬紅了,故伎重演對著安一明的另一個眼睛說:“你說不說?”
“說!我說!我都說!”安一明現在明顯已經崩潰了,高珊這一招太狠了,我估計就是鐵打的羅漢也扛不住她的酷刑。等安一明回複了平靜,他才磕磕巴巴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我一直很擔心如果安一明說不出有價值的信息,高珊這致殘的酷刑怎麼跟上級交代。但是沒想到安一明說出來的話,讓我們剮了他都行!
原來這安一明從小遊手好閑,長大了之後更是不務正業。他在社會上認識了很多不三不四的人,所以後來就當起了掮客,專門給一些不法之徒搭橋牽線,幫他們把贓物賣出去。前幾年他認識了幾個“道上”的人,這幾個人都是盜墓賊。仗著自己人脈廣,安一明就幫他們銷贓,從中漁利。上一次在公交車上的那個老婦人,其實就是一個買家。因為知道那趟公交車的末班人很少有人坐,所以安一明把交易地點安排在了那趟公交車上。誰也不會想到有人在公交車上倒賣文物,要說這個安一明還真是個人才。可是那天後上來的三個人,也就是三個盜墓賊遇到了意外。他們本想一把文物盜出來就立刻出手,避免夜長夢多。可是在盜墓的時候突然有屍體發生了屍變,咬傷了其中一個人。這三個盜墓賊倉皇而逃,嚇得都忘了打電話取消交易,而是直接來到了交易地點說明情況。所以那個老婦人買家和安一明在車上發生了爭執,然後一起下車了。後來安一明在電視的新聞上看到了他被公交車的攝像頭拍下了麵目,為了能夠掩蓋真相,所以他去公安局編了一個故事,達到了自圓其說,讓自己全身而退的目的。
我和高珊根據安一明提供的情報立刻逮捕了那些盜墓賊,最後我們抓到了那兩個扶著傷者上車的人。根據他們交代,他們在盜墓的時候確實有一個同伴被墓裏麵的僵屍咬了,安一明交代的情況完全屬實。他們二人在安一明和買家下車之後不久,發現他們那個被咬的同伴死了,兩個人因為當時太害怕,所以就把他獨自留在了公交車上,然後落荒而逃。
我們現在調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自然也就可以縮小搜索行屍的範圍。上一次在菜市場遇到的那個,應該是公交車上的那個盜墓賊,或者是被他咬過的人。至於另一個行屍是在墓地裏,他應該還沒有出來。我們把調查的結果報告給了劉萬生,他根據我們提供的線索順利的排查清楚了各種可能。還好那個變為行屍的盜墓賊並沒有咬太多人,最後我們確定所有的行屍都被找到之後,又戒備了一個月,才確認這個案子可以畫一個句號。
在我們離開這個差點經曆一場浩劫的城市之前,老劉頭表揚了我和高珊,但是我突然意識到有一個事情我還沒查清楚:當初那輛公交車上的監控錄像,為什麼在安一明和買家下車之後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