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7年十月,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大雨狂暴地向大地傾灑憤怒,這種天氣對於剛經曆完兩場叛亂的加拿大而言和以往的一樣糟糕。
加拿大西北部的豪利特莊園,聽說原本的豪利特家族也是大不列顛王國有名的貴族,當百年戰爭時還出過伯爵,不過後來家族沒落,又遇上被指責響往自由主義,結果爵位削到了男爵,被迫放棄領地遠渡重洋至新世界才保留下家族世襲。
後來又幾經波折才在西北部買下豪利特莊園和附近不少土地,又購來一些仆從奴隸種植農物經曆了兩代人,才算是在這片野蠻的土地上站穩了腳步,而到這一代的豪利特男爵更是附近有名的紳士好男人,從來對人都是溫文爾雅、彬彬有禮,那怕是麵對最愚笨的黑奴也不曾見他發過火。
不過這樣的好脾氣卻是沒有為男爵換來太多好運氣,男爵的夫人作為同樣是附近莊園的貴族小姐卻沒有男爵那樣的好名聲,男爵夫人出嫁前那或真或假的風流史是人們茶餘飯後常談的娛樂話題,甚至這也是為數不多能讓男爵麵色不善的事情了。
不過生活上的不愉快卻沒有影響男爵事業的發展,隨著莊園葡萄生意的發展,莊園外漸漸的吸引了不少外來者安家落戶,而因為土地多早已被豪利特家族買下,所以這些外來者都要向男爵每年交付租金,事實上有些人私下都開始管此地叫豪利特村了。
多得男爵平日的溫文作風,外來者中除了一些同樣來自英倫和歐洲的開拓者外,偶爾也有一非裔逃奴來此投靠男爵,而男爵一般也都會收留下來安排在莊園南部的農舍群讓他們安家落戶。
今天的農舍群裏除了滂沱的雨聲外別無他聲,因為白晝幸勞的工作(男爵的溫和可不等於奴隸不必工作),和夜間缺乏娛樂活動,所以此時的黑奴們基本都已入睡。
隻是今夜的農舍在雨聲之下還混雜了一些隱約的喘息聲,是一個亞裔女人發出的,單薄的身軀躺在幹草堆上隻有一片薄麻皮作床單,而她那高挺的肚子無聲地闡明著她是一位母親,但她臉上扭曲的表情和不時發出的痛哼顯然正承受莫大的痛苦。
仿佛是被女人的喘息吸引而至,兩個黝黑的身影小心翼翼推門而入。
“艾艾!艾艾......瑪格大媽你說艾艾她不會有什麼事吧?“其中較瘦削的那人叫喊數聲後向較壯實的人問到,“艾艾“是那亞裔女人的名字,她的原名沒有人知道,根本不懂一點英語或法語的她隻會說一些在眾人聽來亂七八糟的亞洲語言,在無法有效溝通的情況下眾人幹脆根據她平時說話常常“哎“的發音而喚她“艾艾“。
“沒事的,你也太多心了,不就是生個孩子嘛,你瑪格大媽我都生第三個了,不也沒事嘛。“話音一方落,窗外一道閃雷猛然炸開,刹那的光亮照明了兩人的身份——兩名黑人婦女。
那稱為瑪格大媽的婦女窗為年長,隨即又開口道:“時間很晚了,也許艾艾她已經睡下了,我們也快回去睡吧。“
不過另外的那人還是放心不下,猶豫了一下還是往屋內走入,同時說道:“還是確認一下吧,我今天看艾艾幹活的樣子總是感覺不安。“
瑪格大媽抖了抖肩,道:“說真的,也不知道艾艾那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這事問艾艾也說不清楚,平日裏又不見艾艾有和什麼男人走的近的,你說那孩子該不會是哪個混蛋把艾艾......“
“噓!瑪格大媽你不要亂說話,萬一被艾艾聽到怎麼辦。“較年輕的女子製止了瑪格大媽的話題,並靜悄悄的走向了艾艾平日睡覺的草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