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天氣總是多變,半夜時候忽然下起了雷鳴暴雨。
放在床頭的手機震動起來,顧尋露從夢中乍然驚醒,翻了一個身,迷蒙的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間,已經是半夜兩點。
她伸手摸過手機,按了接聽鍵,“喂……”
“顧小姐,請盡快準備吧,少爺的車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是別墅裏的管家用座機給她打的電話。
此時,聽到他要回來的消息,顧尋露的睡意已經去了一大半。她原本以為他今晚應該會住在外麵了,所以才敢早早的睡下。
下一刻,院子裏忽然響起了震耳的車鳴聲,是他回來了——項熠默,她現在名義上的丈夫。
顧尋露心裏一顫,想到那個可怕的男人,猛然翻身從床畔坐起,後背上一片冰寒。
那個男人,今晚又要怎麼折磨她?
隻要一想起想起他淩厲冷漠的俊臉,以及他麵對自己時,恨不得能用那眼底的冰冷凍死她的黑眸,她就恐懼得連指尖都在發顫。
門外,漸漸響起了男人沉穩的腳步聲,顧尋露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她用力的咬住下唇,忍下心底的恐懼,抬起沉重的腳步,下床往門邊走去。
如果他回來,她不主動去迎接的話,隻會給了項熠默一個正當光明的更加殘忍的折磨自己的理由。
“哢噠——”一聲輕響,淩冽的寒意隨著男人的步伐一起進入。
顧尋露埋頭迎了上去,硬著頭皮小聲問道:“你回來了……”
項熠默淡漠的嗯了一聲,抬手就關掉了屋子裏的電燈。
他不喜歡看見她的臉。
“脫衣服吧。”簡介而冷漠的兩個字。
顧尋露睫毛一顫,咬緊了唇,在黑暗裏伸出手去,才解開了項熠默的第一顆紐扣,手背就被他用力的拍開。
“我警告過你,別用你那肮髒的手碰我。”他絲毫沒有任何遮掩的嫌惡語氣,讓顧尋露心髒疼得一縮,無措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脫光你的衣服,到床上去等著。”項熠默抬手指著屋子正中的床,冰冷的聲音裏沒有一點情緒。
“好。”顧尋露啞著嗓音應下,轉身走到床邊。
發抖的指頭放在自己的睡衣紐扣上,竟然緊張的一時解不開紐扣。
接下會發生的那刑罰一樣的事情,讓她到達了恐懼的邊緣。
“快點!”項熠默走近,宛如催命的惡魔,“別讓我催你第二次!”
他語氣越冷,態度裏越是隱藏著怒氣,顧尋露就越是害怕,發抖的指頭根本解不開半顆扣子!
“麻煩!”項熠默頓時失去了耐心,按著顧尋露的後頸,一把將她臉朝下的壓在床上。
顧尋露疼得叫出了聲,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
“把嘴巴給我閉緊,我可不想聽見你的丁點聲音,免得掃興!”項熠默冷冰冰的開口。
顧尋露連忙咬緊了嘴唇,臉埋進被子裏,淚水無聲的落入了被單裏。
男人的動作毫不留情,一下又一下,顧尋露暗暗的咬牙數著,疼得眼前發黑,拚了命的咬緊唇,迫使自己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等到這場刑罰結束的時候,顧尋露感覺自己像是在地獄裏死過一回,半條命都沒有了。
項熠默滿足的舒了一口氣,絲毫沒有留戀的起身,光著腳進了浴室。
顧尋露鬆開緊緊咬著下唇的牙齒,緩過身體的疼痛之後她才嚐到了滿嘴的血腥味道,原來是自己在剛才咬破了下唇。
渾身酸疼,尤其是下方,好似徹底的沒有了知覺。
她在黑暗裏小心的喘氣,生怕自己弄出一點聲響驚動了浴室裏洗澡的男人,等到緩過了氣,她才翻了一下身體,扯過被子來蓋住自己滿是痕跡的身體。
浴室裏的嘩嘩水聲停了,項熠默走了出來。
盡管屋子裏光線昏暗,顧尋露還是看清了他的衣冠楚楚,襯衣和頭發都打理得一絲不苟,剛才的激烈事情沒有對他造成一點影響。
而自己呢,衣衫不整,像是飽受了摧殘的破布娃娃。
顧尋露感覺到了一陣濃烈的屈辱感,她幹脆閉上了眼睛不再看那個冷漠的男人。
關門的聲音很快傳來,項熠默沒有留下隻言片語的離開了。
他回來,就隻是為了殘忍的要她和折磨她。
每一次都是如此,仿佛她這個妻子,對於項熠默來來說,不過是連妓.女都不如。
屋子裏靜悄悄的,隻剩下了顧尋露一個人,她終於忍不住小聲的哭了出來。
跟項熠默結婚兩年來,他從未對她有過半分的溫情,連當初兩個人結婚,他也僅僅是為了報複她。
因為在他的心裏,她是害死他初戀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