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盛馳走過來,說道:“小芙,我現在要出門一趟,不會太晚回來。”
景小芙沒有詢問太多,她乖巧地朝男人點了點頭。
盛馳已經換了一身外出的套裝,他親了親女人的臉頰,然後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在巷口的街邊,他的萊斯勞斯已經恭候多時了。
盛馳坐進車裏,麵無表情地開口:“回別墅。”
司機恭敬地應了聲,然後穩穩地啟動汽車,駛出了糖水弄。
------------------
半山的別墅裏,一片燈火輝煌。
平日裏空闊的庭院,如今架設了精美的紗帳桌椅。
在最中央的位置,高高的擺放了三盆含苞欲放的金曇花。
歐絕以豐富的經驗來推算,不到半個小時,金曇花便會全部開放。
盛老夫人端坐在紗帳圍成的觀景台中。
一邊悠閑地喝著茶,一邊欣賞著迷人的金秋夜景。
之前,盛老夫人以主人的身份,分別給紀詩娜和盛馳發出了賞花的邀請。
出人意料的是,一向對此事熱衷的紀詩娜,竟然婉言拒絕了。
盛老夫人當然不知道,紀詩娜此刻麵目紅腫,無法見人。
加之,今天她受到的刺激不小,哪還有什麼心思出來賞花?
自盛老夫人搬進來,就遠遠躲開的盛馳,反而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老夫人,馳少來了。”
管家齊叔走上前來,恭敬地說道。
盛老夫人一抬頭,視線落在盛馳清俊的麵孔上,頓時眼角的笑意又深刻了幾分。
“阿馳,你來得真是時候,曇花很快就要開了。”
盛馳點點頭,依言坐到了老夫人的對麵。
他對金曇花沒有任何的興趣,他此行是有別的目的。
傭人殷勤地遞上一杯香茗,盛馳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他頓了頓,然後從帶來的公文包裏,取出了一份文件,遞給盛老夫人。
“這是什麼?”
“這是紀詩娜和阮思思之間的轉賬證明。”
盛馳的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他從看到紀詩娜和阮思思在一起出現的時候,就開始懷疑她們之間的關係。
以阮思思的身份地位,根本接觸不到紀詩娜的圈子。
她們唯一的共同點,那就是對於小芙有著或多或少的敵意。
所以很有可能,她們是想要聯起手來對付小芙。
歐絕後來查到的結果也真是如此。
盛馳生氣之餘,也決定親自出麵解決此事。
他接著說道:“紀詩娜買通了阮思思的媽媽,也就是小芙的養母,要她配合演一出戲。”
盛老夫人收斂起笑意,“什麼戲?”
“他們試圖在奶奶的麵前,把小芙醜化成拋棄養母的不孝女,好讓奶奶對小芙產生厭惡感。”
盛老夫人將證明拿了過來,她眼睛盯著紙上的數字,臉色凝重,陰鬱不悅。
看來,紀詩娜這個孩子,並不像她表麵看起來的那麼單純無害。
盛老夫人的不悅,更多的是來自於紀詩娜把伎倆用在了她的頭上,好借助她的威力,把景小芙輕鬆幹掉。
“阿馳,生長在深宅大院裏的孩子,是會有一些小心思的,你也不要太過介懷。”
盛老夫人強壓下心中的怒氣,耐著性子替紀詩娜解釋。
對方的條件實在太優渥,同等條件的聯姻對象並不多,所以盛老夫人還不想就這麼放棄。
“我討厭一切謊言,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接受這種女人作為我的妻子。”
盛老夫人挑起花白的眉毛,沉聲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盛馳十分嚴肅地看著老夫人,“我想您親口承認小芙是我們盛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