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藤條編成的其實是毯子(1 / 2)

當語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時,第一個看到的,是赤身裸體的德利牧。

“你要幹那些事嗎?”

“你應該問你旁邊這個魔女。”

同樣是吸血,德利牧隻是啃語歌的胳膊,而久良則是咬開傷口後,順著血液把語歌露在外麵的皮膚舔了個遍,如果不是德利牧阻止,語歌不但初吻保不住,連身體的純潔都可能無法保證了。

久良的口水還留了不少在語歌身上,但德利牧相信這隻蠢兔子不會有什麼察覺。

總之先變回老鼠,德利牧麻溜地竄上了久良的肩膀。

(作為魔女和吸血鬼,我竟然第一次感到老鼠有些惡心了……)

(又不是我想這樣。)

對於毫不遮掩還理直氣壯的德利牧,之前還大大咧咧的久良顯出了一些不適。其中,除了裸男和老鼠的反差,德利牧失去刻蘿打理而雜亂的毛發,以及汙跡斑斑的項圈和尾巴上的蝴蝶結也是一個原因。

總體來說,現在的德利牧的形象和野生的老鼠相當接近了。

而之所以變成這樣,自然是久良的功勞。

在得知德利牧所遇到的情況後,久良回到家用一隻眼睛失明10年和一隻耳朵失聰30年的代價,從惡魔手裏得到了一次性的高級預言水晶球,然後找到了迪納斯的後代的所在。

關於和久良交易的惡魔德利牧也很有興趣,但城堡的下落對德利牧來說更重要,所有事都可以後延。至於修複祭壇,德利牧可以等,久良卻一刻都等不了。

於是在久良匆忙的出發時,德利牧不得不一起更上,而除了語歌作為移動血庫,久良隻給莉知留下了一句話,就騎著掃帚直接跑了。

至於吃醋的莉知在久良的掃帚上釋放爆炸術,則隻是一個小插曲。

總之,吸飽血的久良按照預言水晶球的提示,帶著德利牧來到了所謂“迪納斯後代的家”。

(你的水晶球不會是假貨吧……)

(不、不可能,應該是普通的家道中落吧,大概。)

久良開啟吸血鬼的能力,生命探視的視角。一個偏小,一個則像是躺在床上,屋內隻有兩個紅色的影子。

“我是魔女,給烏洛治病來了,開門。”

烏洛,是預言中的後代的名字。

“魔女大人?你好!”

一個一臉喜氣的小女孩打開了搖搖欲墜的房門,帶久良進入了昏暗的房屋。在小女孩有所動作之前,久良就直接打開了右邊的臥室門。

破舊的木床上鋪著稻草和一張不規整的獸皮,一個老人正躺在上麵,有一口沒一口地喘著氣。她痛苦的表情,讓跟在久良後邊,勉強維持笑容的小女孩也不自覺地陰下了臉。

“這是我的姥姥,她從一年前就下不了地了,醫生也說這種病沒什麼辦法……”

(……我不是太想說實話不是,這家夥都活不了一個月,但拐走這麼個小孩子有違我的職業道德……)

(我和她說說,你和這個小女孩出去。)

(哈?小老鼠,你想幹什麼?)

(親切的交流。)

魔女的心靈交流對人的衝擊比較強,德利牧打算自己先問問。

(你好,不要驚訝,我是魔女的使魔,想問你幾個問題,嚐試在心裏和我溝通。)

在久良以說明病狀為由帶走小女孩後,德利牧爬到了老人的枕頭旁邊。

(是……是魔女大人嗎?)

(嗯,那麼首先是第一個問題,你是不是迪納斯的後代?)

(你也是嗎……是是是,迪納斯是我的姥爺。)

和年老的外表不同,烏洛的心靈聲音相當精神,性格似乎也不怎麼安分。

(那你發生了什麼才變成這樣?迪納斯應該相當富裕……)

迪納斯和大鐵鳥一同墜亡的史學界共識先不說,至少和叛國的名聲一樣響,迪納斯在背叛之前可是洛可可王國的一大外援,就算是到了孫女也不應該窮成這幅樣。

(富裕?不,我的姥爺隻是一個窮雕刻家,雖然憑借著一些人脈也賺了一些錢,但他不多的積蓄也都花在了他的研究上,不用說私生子的我母親,連他自己最親的女兒,都沒分到一個第納爾。而且他壓根就沒打算承認我母親的存在,就算有再多的遺產,也算不到我母親的頭上。)

(哦……)

(你知道那個混蛋幹了什麼嗎?他讓他的親妹妹,也就是我的姥姥懷孕,對他的妻子卻說是我的姥姥擅自在鎮子裏搞出的,而他做這些事的理由,說是要留下更多血脈,哈!一個被叫了一輩子叛徒的家夥,留個鬼血脈!)

姑且不論這段話龐大的信息量,光是從語氣中,德利牧也感覺到了烏洛對迪納斯強烈的恨意。

(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沒見過姥姥有過哪怕一絲高興的情緒,而我的媽媽,天生就有一大堆醫生都叫不來名字的先天病,在我10歲時就早早離開了人世,直到最後,我的那個姥爺也沒看我母親一眼,真特麼配得上他叛徒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