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一聲嬌叱“流氓”傳來,肖劍也在屁股一陣刺痛中剛迷糊醒來,就發現自己的身體猶如飛騰穿雲似得,緊接著就跌入萬丈深淵,他還沒回過神來就結結實實給摔了。
肖劍睜眼一看,自己竟然四腳朝天躺在地板上,身體還酥軟著,全身一陣陣疼痛襲來,尤其是著地的屁股,更是火辣辣地刺痛,忍不住開罵:“這大半夜的老天發什麼瘋,竟然一道閃電將我劈飛了……”
肖劍還以為自己屁股刺痛是雷劈的,誰教修行之人愛惹雷劈。
曲蟄韻滿臉通紅,激憤難平,指著肖劍忍不住哽咽:“你無恥,你流氓……”
肖劍睜大了雙眼,茫然不解:我睡我的覺,還被劈飛了,怎麼就變無恥了?對了她難道不是睡地板上,而是自己睡地板上?那自己怎麼睡地板上的,明明自己是上床睡覺的啊?
靈薇薇這幫女修們都聽到聲音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呼啦啦全都飛快趕了過來,連連問怎麼回事。
肖劍哪裏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便問曲蟄韻為何此言,曲蟄韻哪裏肯明說,眼淚汪汪的,委屈極了,就像被虐待的小媳婦,隻管自己一邊落淚,一邊罵肖劍無恥。
弄得女生們一個個暗裏極度埋怨肖劍:你怎麼無恥了,又怎麼流氓了?快說啊,往日裏叫你裝,碰到絕世美女,這下暗室中徹底暴發了吧!可她就算再好,也就是一個人,我們就算一個頂一個比不上,可四十九朵花,朵朵都是嬌豔惹眼,合起來那才叫千嬌百媚,春色滿園,這樣的多姿多彩,絕不是一枝獨秀就能比的。往日若是覺得我們人多不好意思,今日倒是說啊,說開了,往後也好讓我們摸準點你的真心性!
墨非也打著嗬氣過來(顯然裝的),問曲蟄韻怎麼回事,見她似朝露裏的玫瑰一般,羞答答的不好意思答話,便問肖劍怎麼回事。肖劍說她認為自己耍流氓了。
“那你耍了沒?”
“這……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說說你剛才都做了什麼。”
“睡覺啊。”
“還有嗎?”
“沒有,就是睡覺,然後做了一個夢!”肖劍撓著頭回憶道。
“那你做了什麼夢,是否是春夢?”墨非眉毛稍稍一揚道。
“春夢?春光裏的夢嗎?”他倒是聽過春眠不覺曉來著,睡在春光裏,花落知多少,確實美妙,自己夢中不正是我在叢中笑嘛。
“裏麵有姑娘嗎?”墨非撇嘴道,有些話隻能放在心中腹誹:是夢裏發春,風光再美,能美得過夢裏姑娘的無限春光?!
“有。”
“幾位?”墨非訝然,他感覺自己以前活得太單純狗了。
肖劍不好意思低下頭。
“那你喜歡嗎?”
肖劍點了點頭。
“有她嗎?”墨非指了指曲蟄韻。
肖劍有點驚訝,也有些害羞,點了點頭,夢裏還真有她,他還記得夢中的她深深抓住自己的手。
墨非:“夢裏有個喜歡的姑娘曲蟄韻,然後呢?”
肖劍:“她們都變成了花。我正在賞花呢,結果花兒越長越大,花瓣把我撐起來了,還有一股脂粉香味,我正在沉醉,突然從花瓣上滑了下來。我正享受呢,哪裏舍得下來,又爬了上去,結果不知怎麼地慢慢滑到花心……”
肖劍正在回味剛才的春夢,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個流氓法了,醒來後就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屁股刺痛,到現在為止還雲裏霧裏呢,不是摔得,而是沒整明白。於是他一五一十地將所回憶的夢中情景敘述出來,剛說到花心處,就聽一聲羞惱的聲音響起,正是曲蟄韻。
“你,你真的沒有假裝?”曲蟄韻惱羞無狀。
“那你可以說你認為的真實呢?”墨非不以為意,氣得曲蟄韻緋紅,她就是因為墨非,才會懷疑肖劍可能是假裝,或者設計演戲如此,否則睡夢中怎麼一邊說著情意綿綿的話,一邊大膽地侵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