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章得饒人處且饒人,這裏的人並不是任誰都是可以讓你打殺的,小心自己到頭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瘦高身影一躍而上站定在擂台邊緣一側,冷聲說道,言語之間頗是有著幾分嘲笑和鄙夷,似乎絲毫不曾覺得自己先前的偷襲有任何不妥之處。
“是嗎?得饒人處且饒人,確實沒錯,但是他能算得上一個人嗎,我並不這樣認為。”孟章冷哼一聲,雙手攏進衣袖,臉色陰沉的出聲道,難以壓抑的怒火從雙眸之中迸射而而出,直欲擇人而噬。
“你!好,好,好……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像你這麼囂張的人,年輕人有傲骨可以但是千萬別有傲氣,心浮氣躁可不是一件好事,小心踢到鐵板之上。”瘦高男子一陣氣結,臉色變得極度難看,狠狠的瞪了孟章一眼接著說道:“你可知道,就憑你剛才的那句話,就足以令你死上一萬次。哼,要知道熊繹可是我們十大世家的人,你這是在抽我們十大世家的臉。”瘦高男子陰陰一笑,一定毛子便是朝著孟章扣了下去。
“司徒林濤,不要把我們扯進去,與你們同為十大世家是一種恥辱。我們還不屑於做偷襲別人的事情。”擂台之下,澹台天宇朗聲說道,一臉的鄙夷之色。澹台與司徒兩家本就不和,澹台天宇自然不會在乎後者的顏麵。
“司徒林濤?看來你和司徒林軍應該有著很近的血緣關係吧。”心神一動,一抹狠厲閃逝而過,嘴角掀起一絲冷笑,孟章冷聲道。
“不錯,司徒林軍是我堂哥,也是我們司徒世家年青一代最優秀的藝人,看來你這個鄉巴佬還是有幾分眼光的。”司徒林濤一臉得意之色,臉色突然一愣,話鋒驟轉道:“不過,這並不代表就可以抵消你先前所做的一切,現在隻要你乖乖的向熊繹和有我們所有十大家族的人一一道歉,而且從此之後無論在哪裏見到我們都恭敬的喊一聲大爺,那麼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
“是嗎,聽起來確實不錯。”孟章冷笑一聲,“不過我不太喜歡向別人道歉,而且更不喜歡對別人恭敬。“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現在你必須向熊繹和我們所有人道歉,否則今日你休想站著走下去。”司徒林濤神色變得鐵青,雙眸之中閃爍著陰鷲的光芒。
“是嗎?”孟章冷笑一聲,“如果是這樣道歉的話,我倒樂意位置。”說話間,孟章腳尖抬起,鬥氣湧動沿著體內經脈向著腳掌灌注而去,向著熊繹的胸膛點落而下。
“小子,你敢!”司徒林濤臉色驟變,縱使直到孟章膽子不小,確實不曾料到竟然會強勢如此。怒喝一聲,順手抄起身側武器架上一杆長槍,用足力氣向著孟章投擲而去,意圖圍魏救趙。
哢嚓~
清脆刺耳的骨裂聲,生生割裂所有人的耳膜,猶若九天旱雷轟然炸響。一腳之下,熊繹胸口肋骨寸寸斷裂,堪比五階魔獸般的強橫肉體加上孟章的有意為之,至少五六根肋條徹底粉碎。如此變故不禁令擂台之下同屬一陣營的長孫弘毅臉色驟變,就連澹台天宇等人的神色也是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十大世家雖然彼此之間摩擦不斷,而且也是有著接連不斷的明爭暗鬥,但是這般大庭廣眾之下幾乎滅殺一個世家的重要子弟的行為還是不曾出現,更何況這名男子還是來自已經五代單傳的熊公世家。
右腳踏下,腳尖輕挑,右腿驟然發力,熊繹壯碩的身軀頓時孟章挑起三尺高許。臉色冰冷陰寒直若滴水成冰,右腿猛然踏下,轟然一聲踏落在擂台之上,左腿輪圓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帶起呼嘯的風聲狠狠的抽在熊繹的腹部。
沉悶的肉體碰撞聲響起,八尺有餘的熊繹在一腳之下頓時帶起陣陣的風聲,呼嘯著跌落道擂台之下,一口刺目豔紅從口中噴吐而出,帶起一道淒豔的拋物線。起腳,踏落,輪腿,抽飛,孟章整個動作一氣嗬成,銜接之處沒有絲毫停頓生疏,幾息的時間便是徹底將眼中的垃圾清出視線。
驟然,背後風聲陣陣,本能的危險直覺在心底升起一抹警示。心神轉動,鬥氣流轉,經脈之內猶若浩瀚江海奔騰不息。腳步錯動,身影輕曼,黑死的幽靈在夜色之下猶若暗夜的精靈,跳躍飛轉。孟章手掌探出,遙遙一掌拍出,無形的起勁向著身後席卷而起,驟然握掌成拳,一聲暴喝,拳影翻飛而起,交織成一道密麻的防禦圈。
嘭!重拳砸落而下,拳頭與長槍槍杆相撞之時,一抹幾不可察的橙紅之光驟然射進長槍之中,湧動而進的氣勁灌注到槍杆之中,瘋狂的破壞者槍杆的整體結構,而後轟然一響炸響開來,化成漫天的碎屑。
孟章腳步輕晃,黑衣衣袍揮出,向著漫天碎屑席卷而去,將後者籠罩而下。而後猛然向著疾奔而至的司徒林軍抽了過去,袖牌展開,滿天而起的碎屑在孟章的可以催動之下向著前者籠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