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怒的濤浪在穆章心底澎湃而起,不過此時並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大敵當前可容不得有半分得分神。微微平複著心中的震怒,穆章運轉著體內的鬥氣遊走在經脈之內,同時不斷的觀察著已經漸漸對自己形成包圍之勢的四人,他在尋找機會,一個可以突破重圍的機會。鬥氣運轉之下,精神力便是已經透體而出,感應之下穆章駭然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探查出除了朱康之外的四人的真實實力,如此的情形便是已經明確的告訴自己,此刻形成包圍之勢的四人至少也是有著高於自己四階的實力,也就是此時的四人至少也是武士六階境界,甚至更高。
四名至少比自己高了四階的敵人,即使穆章對自己的實力再自信,在這這一刻也是終於變得有些不安起來。縱使自己習有五禽戲這樣的神典,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除非有著絕對逆天的武技,否則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
“現在想回頭,已經晚了,不留下點什麼就想這樣離去豈不是枉費了我的精心安排。”朱康一臉森然的看著神色緊張的少年,而後手臂重重的向著下方一揮,一直跟隨在朱康身後的兩名武者便是橫身一側堪堪擋住了胡同的出口。
隨著朱康手臂揮下,先前扮作執明和監兵的兩名武者,鬥氣湧動之間身形向著穆章立身所在撲落而下。手中尺長的匕首,泛著幽幽藍光,明顯的匕首上塗著某種毒藥。與此同時胡同口處位置的兩名武者也是欺身而上,長袖揮動之間,堪堪露出同樣泛著滲人藍光的匕首。
感受著來自腹背兩側幾乎同時襲來的四名武者,穆章臉色劇變,生死攸關之刻再也顧不得更多,鬥氣凝聚,氣旋狂湧,五禽戲鹿奔之式展現而出,堪堪躲過四人的夾擊。
就在穆章身形即將突破封鎖的時候,變故驟生,陣陣腥風撲麵而來,引得穆章腸胃之中一陣翻滾。未帶穆章有任何的反應,便是覺得身上驟然一緊,一張幾近透明的巨網當頭落下,疾奔之中的少年便是有若飛蛾撲火般一頭紮了進去。
巨網落下之後便是驟然緊縮將穆章徹底包裹在內,網扣位置附著的數百倒鉤頃刻之間便是全部刺入進少年的皮膚之中。隨著倒鉤刺入體內,穆章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透體而入的刺骨冰寒使得少年經脈之內的鬥氣運轉都是變得極度緩慢起來。隨著穆章的不斷掙紮,絲網也是變得更加緊固,死死地箍在穆章周身,體內的鬥氣更實在掙紮之中不斷的流逝,無力的疲憊襲體而來。終於在掙紮了片刻之後,穆章不得不無奈的放棄這種無謂的掙紮,因為此刻數百散發著刺骨冰寒的湛藍倒鉤均是已經徹底的刺進了肌膚之中,一點小小的動作便是會引來深入骨髓的痛楚。
看著已經成為甕中之鱉的穆章,朱康滿臉陰森的走上前來,抬起腳重重的踢在少年的小腹位置,突如其來的劇痛之下少年的身軀頓時變成彎弓一般,豆大的冷汗自額頭頻然而下。一腳踢出,此時已經被怒火焚燒的失去理智的朱康並未就此罷休,手中折扇輕搖合了起來,而後朱康將折扇攥在手中朝著穆章的大腿位置狠狠的紮了下去。下一刻,鮮血飛濺,點點刺目的殷紅自扇麵滑落而下,潔白如絲的扇麵上沒有留下任何的瑕疵。
寒鐵扇骨,金蠶絲錦扇麵!朱康的這柄折扇確實有著幾分不同凡響之處,它不並不是一柄附庸風雅的物事,而是切實的殺人工具。
嗤!
拉動之下,精心打磨過的寒鐵扇骨如利刃般劃過,在穆章的大腿位置留下一道尺長有餘的傷口,森然白骨隱約可見。
“疼嗎?你也知道疼!這隻是一道開胃菜,重頭大戲馬上就要開始了,希望不要讓少爺我掃興才好。”朱康歇斯底裏的低吼著,一邊說著手中的動作卻是未曾有片刻停頓,嗤嗤聲不斷在胡同內響起,鮮血四濺,白骨森然!
“哼哼,要是不好好的招待你,怎麼對得起本少爺冰蠶碧絲網。”
嘭!
朱康站身而起,重重一腳踢在已經被自己折磨的幾乎辯不出人形的少年身上。而後仍是不解氣一腳踩落在穆章小腿骨折的位置,狠狠踗了幾下。
“呸,我們走。”朱康一口唾沫吐出落在被丟棄在胡同一角的穆章身上,而後看也不看後者一眼的揚長而去。